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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港船長 作品

第0248章 初次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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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十五年的二月份,皇帝從南京返回北京。南京的地方官府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彆說是官府,就是尋常百姓家,為接這個“駕”,先是丹堊粉飾大興土木,沿街破屋平毀舊房重新整理,裡保一日三催灑掃庭除,“內外整潔纖塵不染”。出工修路墊土結紮彩坊,香花爆竹酒食點心……比過年還忙了十倍。

此刻禦駕被去,大員走儘,城中官商士民一口氣鬆下來,竟是人人神疲個個力倦,一座城都累,好似收了戲散了集,又像剛吃過一席滿漢全席,人人都有點大病初癒的樣兒,一臉臆症相,走路都晃晃盪蕩。

回到紫禁城後,皇帝全力整頓吏治,重點建設西北的後勤供應。

在陝西大搞水利屯田和道路修繕,在某些地勢高、路麵平坦的道上,按照皇帝的建議,鋪設了木軌道。木軌道上麵設有運輸車廂,運輸車廂帶有頂棚,可以遮風擋雨保護物資。用騾馬作為動力,這其實就是後世的火車。隻是現在冇有足夠的技術建造大量的鐵軌和蒸汽機、內燃機等動力科技。

轉眼間來到了天啟十五年的秋天,這一天的晚上,滿懷心事的皇帝帶著皇後在宮後苑散步。隨行的太監、宮女們打著燈籠照亮。

此刻,滿天的蓮花雲象一幅彩繪畫圖,一輪虧蝕了少半的月亮在雲中緩慢穿度,將花園亭子,修竹茂林和池塘的水麵鍍了一抹水銀似的光。靜極了的子夜更深,一絲風也冇有。池塘裡的水是深黝的藏藍色,曲曲折折的卵石小徑是青白色,高低錯落的房舍在淒迷朦朧的夜色中隱顯不定,給人一種跳躍遊浮的感覺。時而雲遮月晦,一切又沉浸在迷濛徉徜飄忽不定之中。

“寶珠,小心,前麵有水窪,彆踩到了。”朱由校提醒道。

張嫣急忙站住了腳。看見麵前不起眼的水窪,她笑道:“還是皇上的眼神兒好,不光能識彆人才、洞鑒積弊,還能夜視水窪。”

“寶珠,不要說笑了,我今天其實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嗯,和以前一樣,皇上是通知我不是與我商量。”

“是的,朕打算明年親征西域。”朱由校堅定地說道。

這個訊息再次擊穿了皇後的心理認知,西域對她來說是意味著九九八十一難的遙遠而危險的地方。

朱由校安慰著說道,說他不會深入到大漠去,隻是在嘉峪關指揮而已。

前麵是一帶花蘺,叢生的月季刺玫編成人來高的花洞,蜿蜒圍了池塘半匝,穿過去,便離進入花園的月洞門不遠了。此刻月輝稍明,疏落的月季枝條上掛著雨水,被月光鍍了一層銀灰色,象被誰用濡了水又蘸了水銀的筆,大寫意勾勒了幾筆,灰的褐的白的褚的各種色調毫無章法卻又天然混成遠近錯落交織在一處,模糊神秘,令人愈想看真切愈看不清楚。就好像朝廷的前途一樣。

皇帝把皇後帶回了坤寧宮,終結了這個話題。

這段日子,朱由校一直在京營練兵,凡是年齡大武藝退步的士卒都要發遣散費,讓他們回家。在邊陲之地用兵,要用精銳之師。

到了天啟十六年的春天,皇帝帶著兩萬京軍士卒從北京出發,前往陝西肅州衛。朱由校冇有龜縮在嘉峪關以東,他是和孫傳庭分兩路出擊西蒙古。

靠著體閘的神通,皇帝率領的大軍能夠迅速地搜尋敵情,連續八場大戰,明軍節節勝利。朱由校行軍時,摟草打兔子,帶回來一位和卓美女。

這位美女叫布麗雅,在天啟十六年的十月份,跟隨皇帝回到京城。到了後宮,眾位嬪妃一齊來看這位新來的佳人。

布麗雅是那種讓人一見忘俗的女人,大約隻可二十上下。上身穿一件敞口紫絨對襟坎肩,直接套著件藕荷色水瀉褶裙,腳下一雙軟底皮靴,隻露出腳尖兒來,動一動裙襬飄閃,不舞亦舞;掐金線小帽下一條大辮子,都由小辮子總成,婀娜纖垂,直至腰際。白得漢玉一樣的瓜子臉上,鼻梁似乎比中原女子高了些微,幾乎冇有任何修飾,生就的潤玉笑靨,天然的眉黛翠煙,配著一湛如水的杏眼,不嗔亦嗔,不笑亦笑。

皇後見了不禁暗自嗟訝:西域邊陲之地,能出這樣的絕塵佳麗!

回到紫禁城以後,皇帝一方麵是忙於處理政事,另一方麵則是與美麗的嬪妃們共度良宵。

晃眼過了十月中旬,再有兩天就是小雪節了。往常這時候,雖然霜花愈重,早晚人們嘴裡哈出的都是白氣兒,但還不至於凍得伸不出手來。

今年卻不一樣,前兩天忽然從山海關那邊刮過來一陣急驟猛烈的北風,在田野上嗥叫著,像是一群群餓狼,凶殘地撲向了城裡。被它們推起的厚厚的鉛雲,轉眼間就把溫暖的老日頭遮了個嚴嚴實實。氣溫驟降,鬆軟的地麵變得比鐵還硬。昨日還嘈嘈雜雜轎輦相接的北京城,一下子變得黯淡而無生氣。

北風未起之前,機敏的狗似乎就知道寒潮要來,它們在街麵上煩躁地奔跑著,發出驚恐的吠聲。比狗還要機敏的,是大內惜薪司的太監.他們趕在摧牆揭瓦的北風到來之前,就把大內各宮院的地龍燒熱,讓太後、皇上以及後宮的所有美眷,在重簾繡幕之中.絲毫感覺不到氣候的變化。

朱由校是個體恤百姓疾苦的皇帝,他知道這樣的天氣,對於窮苦人家極為難熬,他命令巡城禦史仔細巡邏,防止有百姓倒斃。

這個反常的天氣是接下來兩年北方地區水旱災害的一個開始。皇帝為災害的事焦頭爛額,西北的戰事暫時停下來了。

到了天啟十八年的冬天,此時的乾清宮一片肅穆,空曠的院子裡,除了細密的雪霰敲打著光禿禿的槐樹枝,再也聽不到任何聲息,連平常喜歡在地上與瓦楞間覓食的簷雀兒,也不知躲到那裡去了。

朱由校這個年把所有的燈火開銷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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