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思卡小說
  2. 大明由我而校
  3. 第0249章 忠賢回鄉
樂港船長 作品

第0249章 忠賢回鄉

    

-

[]

到了天啟十九年,自然災害開始減少,朝廷的糧食收入增加。在天啟二十年,孫傳庭再次出征西域,一舉攻陷了伊犁城。

孫傳庭的這一壯舉,是向世人告知大明朝將西域納入疆土。同時也震懾北部的蒙古,和更北的沙俄。有不少部落首領紛紛請求大明皇帝嫁公主和親,以求世代友好。

和親這件事,在大明朝是一直被文官批倒批臭的。穿越者對這件事也很不喜歡,和親所能確定利益是有限的,更多的算一種場麵上的友好。

在天啟二十年,朱由校乾脆直接冊封與大明朝廷交好的部落首領的妻子為大明公主,每月可以領一點俸祿,作為朝廷祝福的一點心意。

天啟二十年的十月份,大明朝再次舉行中華全席,還是魏忠賢準備操辦的。根據上一次中華全席的經驗,這一回的菜品更加豐富,更加精美,既能滿足所有賓客的口味,又能在視覺上給人天朝上國的震撼。

這算是魏忠賢人生中的高光時刻,然而他已經七十三歲,衰老的身體不能再伺候皇帝。在天啟二十一年,他辭去了乾清宮管事太監的職務,帶著皇帝的賞錢和多年的積蓄,回到了家鄉肅寧縣。

魏忠賢二月中旬離開皇宮,他走的時候,皇帝特地召見了魏忠賢一次。魏忠賢本來是個壯漢,從過年時就得了重病。

兩個多月不見,因為疾病的緣故,魏忠賢暴瘦了幾十斤已經乾朽得像具骷髏,眼窩、兩頰都可地塌陷下去,黝黑的皮膚泛著薑黃色,鬆弛地“貼”在臉上,兩臂腕雙手十指骨節宛然,伸露在被外,也是蘆柴棒似的全是筋骨,冇有肉,隻一雙三角眼仍舊熠熠有神。

朱由校見狀也歎息道:“你回家好好休息吧,朕給你多發點賞銀。”

“謝陛下,奴才這把老骨頭不能伺候萬歲爺了。”

在一番寒暄過後,魏忠賢乘著八抬大轎回的家鄉。

此時的魏忠賢老病交加,對金錢看的不重,對聲名非常在意。他請求皇帝想以八抬大轎回家鄉,在家鄉人麵前好好地風光一回。這是僭越,但朱由校同意了。魏忠賢回到肅寧縣,他就請全縣的窮苦百姓們免費吃了三天菜包子,花重金請戲班子排了三天大戲,全縣的百姓都可以過來看。

肅寧縣的老百姓交口稱讚魏忠賢不忘本,比有些士大夫還強,知道賙濟百姓。魏忠賢最終還是在天啟二十一年的八月末去世了。在重病的時候,魏忠賢還囑咐家人在中秋節給窮人送月餅,讓大家賞月時,嘴上也不空著。

司禮監的掌印太監王安退休了,劉若愚接任。劉若愚在得知魏忠賢死後,請求皇帝給魏忠賢賜一個好名號,以示其忠誠。

朱由校拒絕了劉若愚的提議,但是他讓劉若愚給魏忠賢寫一本傳,然後再為中華全席的籌建詳細寫一本書,流傳後世。

在得知魏忠賢死後,皇帝也有些失落,畢竟魏忠賢伺候他很長時間,說冇有感情也是假的。朱由校無心處理公務,他去後宮溜達、散心。

任素瓊在皇帝眾多嬪妃裡位置中等,“聖眷”算是好的,和順妃海蘭珠也不差上下,偏是性格恬淡灑脫,從不和人爭房。彆人都急著趕熱灶窩,擠著往皇帝麵前獻媚,她卻自己清淨,從不爭寵。抱了這個“不爭”的宗旨,且又隨分和氣,性格兒開朗,滿宮裡燕妒鴛忌,此喜彼怒,隻她得了人緣兒。

皇帝很喜歡任素瓊身上的書卷氣,他進入了任素瓊居住的寢宮。任素瓊有一個好朋友是慧妃範悠悠,她們經常在一起聊天遊戲,今天也是在一起。

一座大木榻上盤膝坐著慧妃範悠悠和純妃任素瓊,四隻纖手在聚耀燈下翻繩兒交,玩得聚精會神,竟都不留意皇帝進來。

恰任素瓊翻出個新花樣來,四指挑著八根紅絨線,交繩兩頭粘成兩股,中間還挽起一個紅結。任素瓊見範悠悠麵露難色,顰口兒笑道:“這叫‘二龍戲珠’。”努著嘴指指中間的“珠”說道:“二八一十六,中間這紅珠子是十六條線攢起來的,單用手拈不起來——用小指挑起結上頭兩根,用牙咬定了,其餘兩手八指各自勾開,反掌向外拉,它就開了。”

範悠悠笑道:“這會子已經看暈了眼,哪是哪的頭緒都分不清,哪裡用牙咬?手指頭又該勾哪根呢?”

“聽皇後孃娘說,您還是咱們‘開交一把抓’呢——來,把繩兒套過您手上,我來開!”任素瓊笑道。

慧妃答應著遞手過去,半空裡忽然停住了——她看見了站在榻前的皇帝,就在榻上雙膝跪起行禮,呆愣愣地說道:“皇上來了!”

“朕看你們多時了,好一幅《美人燈下開交圖》!”朱由校笑道:“這個二龍戲珠果然繁複難開。來,繩兒套朕指頭上,你來翻開看。”說著伸過手去。

任素瓊便也半跪起伸手過來,小心翼翼把套在四指上的交繩套兒往皇帝手上遞送。無奈朱由校的手比她大了足一倍,又有意無意往她手麵上摩蹭,任素瓊麵熱心跳,手哆嗦著左右套不上。範悠悠笑著幫忙取繩兒套指,忙了半頓飯時辰纔將“二龍戲珠”換到皇帝手上,兩個婦人已是忙得鼻尖上浸出細汗來。

接著便是開交,朱由校手大,八股交繩套上纔看出來,中間交線隻餘了四寸長短,又要手勾又要口咬,任素瓊直是個“掩麵羞澀”形容兒,連手帶頭被皇帝“掬”在捧裡開那交。任素瓊好容易將線頭咬在口裡,雙手向外扯線時,忽然覺得皇帝手指頭在唇上按了一下,“咯”地一笑,扯開交,中間隻剩了兩根線擰成一條,任素瓊左右掌前各纏結出兩個“紅疙瘩”來——已是散交了。

“這是甚麼?這是二珠戲龍!”朱由校鼓掌大笑,“還傻乎乎含著繩兒作甚?你們兩個這麼貼麵跪在朕跟前,真是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