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思卡小說
  2. 大明由我而校
  3. 第0066章 大臣到崗
樂港船長 作品

第0066章 大臣到崗

    

-

[]

與重臣開完會得幾天後,朝廷的人事就進行了緊急調動。吏部驗封主事孫傳庭調到了京營擔任兵備僉事,主抓軍隊訓練和資金。

孫傳庭長著一副好鬍鬚,瀟灑、威風、莊重,洋溢著男子漢的風采,給人以信任感。孫傳庭幾年才二十八歲,年輕是他的資本。官場是講資曆的,隻要他不犯什麼大錯誤,熬到侍郎一職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過在他的心中,也許戰場比官場更簡單純粹,更適合他。可以說,孫傳庭是一個有尚武精神的文官。

明初立國,朱元璋倡導一種務實的風氣,科舉不盛,三途並用,因此在文武關係上體現為一種文武並重的風習。這種風習所造成的影響,就是軍政有條不紊,邊防的鞏固,武備的強盛。到了正統年間之後,科舉漸盛,進士一途成為仕途的唯一出路。在文武關係上逐漸形成一種重文輕武的風氣。

承平日久,在明代士人當中養成一種因循苟且的陋習。士人的前途都是錦衣玉食,以科舉入仕作為唯一的出路。但一旦方輿多故,疆場之事興起,就很少看到有人敢請纓出戰。重文的積習造成士大夫單知誦法孔子,對於軍旅之事卻一概未習。不僅如此,士人還恬不為怪,高自誇詡,以為兵法這些都是雕蟲小技。這樣一來,全社會就形成一股輕武的風氣。

更令人吃驚的是,長時期的重文輕武的陋習,漸漸地銷蝕著武將的誌氣。武將為了迎合這種風氣,自正德、嘉靖以來,出現了一種“儒將”的說法。“將”而又“儒”,並非是“文武全才”的典型,而是武將拋棄自己的習武本業,去附和文士的風氣。不僅如此,巡撫巡按也以文字的優劣作為薦揚武將的標準,兵部也據此作為任用的尺度。一旦邊疆危急,這些“儒將”都束手無策。

正當重文輕武之風漸長、武備廢弛的時候,一些實學思想家開始為扭轉這種風氣而努力,他們提倡文武並重,以挽救長期的重文輕武所帶來的不良影響。

明朝經過兩百多年的風風雨雨,到了朱由校執政時,士人的思想界極為混亂。實學思潮是當時思想流派的一個大類,在朱由校的帝師中,徐光啟就屬於研究物理之學的那一類人;袁可立屬於認真執政做事的那一類人;孫承宗則屬於振奮尚武精神的那一類人,他們都屬於經世致用的實學。

孫傳庭是山西代州鎮武衛人,在代州長大的他最熟悉的建築就是雁門關。

雁門關北通大同,南達太原,進可主遼闊草原,退可守千裡關中,是長城上的重要關隘,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戰略地位重要的同時也就意味著代州當地爆發戰爭的可能性遠遠高於其他地區。從明朝投靠蒙古的大漢奸趙全在隆慶年間,就多次攻打代州,擄掠殺害了不少百姓。後來雖然張居正改革,邊軍實力大漲,多次成功抵禦蒙古入侵,再加上蒙古通商談判取得了一段和平時光,可是戰爭的疑雲總是聚在代州百姓頭上陰魂不散。

孫傳庭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他熟悉邊防戰事並且練就了一身好武藝。他自幼熟讀兵法,滿腹韜略就是為了能成為一方統帥保家衛民。在一次與內閣首輔對邊防的討論中,他口出高論得到孫承宗的讚賞。如今他被提拔到京營做事,遂了他的心意,他高高興興風風火火的投入到京營中的訓練中去。

禦史左光鬥正在準備調任去山東濟寧當他的河道總督,他的不少東林黨朋友都來向他道賀升官。的確,河道總督的差事是一件肥缺,是一個撈錢的好機會。但在左光鬥眼中,河道總督是一個要命的差事。

皇上登基還不到一年,他殺伐果斷的性格已經表露出來,如果左光鬥貪汙朝廷下發的銀兩,那他一定會被斬首示眾,說不定還會殃及家人。這一點左光鬥還不是特彆在意,他的清廉是朝野上下都有所耳聞的。

左光鬥現在最害怕的是失職,不能治理好黃河。彆的事冇做好,往往還可以好好商量,黃河如果發大水那就是幾十萬的百姓遭殃。

時而咆哮奔騰,時而乾枯見底的黃河,既是中華民族驕傲的象征,又常肆虐為它驕傲的民眾。讓黃河完全聽從人們的馴服,不再氾濫為害,是帝國幾千年來的大問題。在浩浩蕩蕩的黃水上,出現過多少治水的英雄,也有多少人為之受辱含羞?黃河,輕易碰不得!

皇帝是鐵了心要治理黃河的,那作為河道總督的左光鬥就是碰的粉身碎骨,拚了命也要馴服黃河。在從京城出發時,左光鬥的好友楊漣來送行,楊漣祝願他能夠像潘尚書一樣防止水患,保一方百姓太平。

潘尚書指的就是明朝最著名的治水專家潘季馴。潘季馴曾四次主持治理黃河和運河,前後持續二十七年。在長期的治河實踐中,他吸取前人成果,全麵總結了中國曆史上治河實踐中的豐富經驗,發明“束水衝沙法”,深刻地影響了後代的”治黃”思想和實踐,為中國古代的治河事業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在前往山東濟寧的路上,左光鬥思考著治河前輩的經驗。潘季馴治河成功之處,首先在於肯定“築堤治河”這一大政方針。即使修堤的作用有侷限性,缺點問題不少,但是治理多泥沙的黃河下遊河道,第一就要築堤。而且從上到下、南北兩岸都要堅築堤防。他不限於以往築堤高過水麪但求安全的消極防禦思想,而是進一步把堤防作為積極的治河手段,努力加以完善。

潘季馴瞭解黃河下遊的治理,不單純是洪水問題,更重要的是泥沙問題。單靠堤防的力量,即使更為完善,也不能把黃河全部泥沙送入大海。河床的淤積如果不能消除,防洪安全仍然冇有保證。

為了減輕下遊河道和河口段的淤積,因此他提出了增加清水,提高水流挾沙能力的“蓄清刷黃”新方略。這是一個巨大的創造。他原設想修築歸仁堤,阻止黃河含沙量大的洪水進入洪澤湖;再修清浦至柳浦灣堤,免除黃河南侵;更大築高家堰,把全淮河的水蓄在洪澤湖內,以提高水位。使水出清口,增大輸沙能力,沖刷黃河尾閭河段。

可是即使是潘季馴這樣的有真知灼見的水利人才,他麵對黃河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明朝政府治理黃河通常是為了保證運河的暢通。在明初,溝通南北的京杭大運河,因為會通河水源不足,河道狹窄水淺,不能承擔漕運的巨大壓力。元朝的大都一直是靠著海運來支撐。朱元璋定都南京,江南河流密佈,漕運不是主要問題,因此也冇有對運河加以治理。

永樂年間,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後,南北漕運一躍為急需解決的重大問題。朱棣下令疏浚會通河,從此南北大運河成為經濟大動脈,對明朝政治、經濟影響之大,遠遠超出前代。南北大運河通航,黃河橫流而過流入大海,從此,黃河與運河結下了不解之緣。徐州北到臨清一段運河往往遭受黃河氾濫沖決,而徐州南至清口一段黃河則為運道。漕運常受黃河的乾擾,時通時塞。

弘治年間,劉大夏主持治河,一方麵在黃河北岸築起長堤,以防止黃河北決沖斷運河。另一方麵,疏通南岸支河,使黃河水入淮水,以分殺河勢。這次治河工程竣工後,黃河自河南境和山東境內向北決口的威脅基本消除了,然而卻帶來了一係列新問題。靠近南直隸的淮河河段經常出現大水災,左光鬥是安徽安慶府桐城縣人。他的家鄉就總是被水患襲擾,所以他纔對水利有著濃厚的興趣。潘季馴雖然減輕了水患,但是南直隸的河水氾濫並冇有得到解決。左光鬥越想越覺得肩上的擔子重如泰山,在路上滿腦子都在考慮先去哪個河段開工。

左光鬥擔心的是水災,袁應泰擔心的是蝗災。蝗災通常集中於夏秋兩季,蝗蟲喜歡高溫環境。蝗災發生和乾旱有密切的關係,久旱必有蝗,乾旱之年多有蝗災發生。徐光啟通過他多年對農業的研究,他發現湖水漲落幅度很大的涸澤是蝗蟲的發生地。要消滅蝗災,一定要根治這些蝗蟲滋生地。徐光啟把他的一係列理論寫成書信,發給身在河北的北直隸總督袁應泰。

袁應泰已經接到朝廷的通知,他如今是北直隸的總督,主管農業發展,具體工作就是修建水利設施、防禦病蟲災害。清除蝗蟲災害的工作,袁應泰已經在做了。這些天袁應泰一直到農田裡去視察,官民廢了很大的勁捕殺蝗蟲,而田間麥壟的幼蟲仍然很多,這讓他心急如焚。袁應泰決定再抬高收購蝗蟲的價格,來激發百姓的積極性。

果然工錢一漲,投入滅蝗的百姓更多了。然而花費這麼多銀兩,他又如何向皇帝交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