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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港船長 作品

第0216章 戲班钜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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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岱的這些喜好要花費大量的銀子,他除了在京畿附近買地、在北京開酒樓以外,他還經營了一個戲班子靠唱戲賺錢。

早在萬曆末年,張岱就意識到戲曲這門手藝正在快速發展,他或許能說自己知道其中法度,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認同。

蘇州的崑曲,旋律優美,形式精妙,已走出如紹興戲這類地方戲曲的格局,走向通俗化以求得到大明天南海北老百姓的認可。張岱雖然雅好絲竹之聲,但也深知劇本和伶人纔是戲好的根本所在。因此他特地從蘇州請崑曲高手來京城排戲。

張岱全家都喜歡聽戲,他的伯父叔叔們各自都養活了一個戲班。隨著家裡的伶人、女伶年歲漸長,學藝日精,乃至凋零,由新人取而代之。張岱把他們都帶到京城教授當地的新人們唱戲。

調教唱戲之道自然是不可勝數。張家的戲班教女伶唱戲時,從來都不從表演入手,反倒是教她們琵琶、簫管、鼓吹等各種樂器,然後教唱歌,最後再教舞蹈。

一個好女伶是很難培養的,剛開始演出時,若是有門道甚精的師傅在座聽戲,有的女伶會呆在台上,嚇得唱不出來。她們將這種經驗稱之為“過劍門”。

在張岱少年時,他爹張耀芳找來一班女伶,在西湖邊剛搭好的樓船表演,結果颳起暴風,掀起大浪,舞台就在觀眾的眼前被毀掉。但是,戲班不想放棄亮相的機會,加上觀眾在旁喝彩,伶人們終能克服戲台的問題和內心的恐懼,粉墨登場。隻有像張家這種富貴人家纔有能力演成套的戲碼,讓各方名家品評師傅教戲的功力,也讓不同的戲班之間保持伶人的流動。

張岱有個朋友叫彭天錫,他家住紹興北邊,與張岱相識多年。彭天錫跟其他愛看戲的文人雅士一樣,既精於品評、出錢讚助,也演戲、教戲、愛看戲。張岱寫過一篇文章稱讚彭天錫,說他唱戲、導戲的功力妙絕天下。

彭天錫的規矩很簡單:他從不按自己的意思修改本子;為了準備演出,他會不計代價,把整個戲班請到家裡排練,排練一次就要花個十兩銀子。

幾年下來,彭天錫不斷增加自己會唱的劇目,他可以在張岱家裡唱個五六十折戲而不重複。彭天錫自己本身愛唱戲,尤其擅長演奸雄和醜角,刻畫佞幸入木三分,無人能及。真給觀眾一種“腹中有劍,笑裡有刀,鬼氣殺機,陰森可畏”的感覺。

張岱認為,彭天錫天性深刻,胸懷丘壑,靈活機變又渾身是勁,唯有藉著演戲才能完全展現。彭天錫的表演精妙,張岱甚至稱讚為前人所未見,可傳之不朽的作品。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張岱邀請彭天錫來京城與他共同創業,做一個名垂青史的戲班。

張岱跟好友馮銓借巨資修蓋了一座超大戲院,第一次開場就上演了多達四十人扮演的《目連》戲碼,講的是佛門弟子目連入地獄救母的故事。

這齣戲連演三天三夜,戲台周圍置有數百個座位:戲子使出渾身解數,在台上獻技,度索舞繩,翻桌翻梯,蹬壇蹬臼,跳索跳圈,竄火吞劍。

下地獄的段落栩栩如生:從牛頭馬麵、夜叉羅刹等鬼怪,到鋸磨鼎鑊的拷打,活脫脫是一幅吳道子的《地獄變相》。

觀看的百姓無不惴惴不安,搖曳燈火下,個個麵無人色。最後,觀眾與戲子的呐喊驚動了巡城禦史楊漣,以為白蓮教要在京師造反,楊漣親自來探查,才發現是戲班子唱戲,這才安下心來。

因為《目連》這場戲,張岱一下子就在北京火了,無數的達官貴人花錢來買票觀看,不出幾月,張岱就收回了投資的本錢,還錢給馮銓。

魏忠賢和劉若愚每次給皇帝準備戲班進大內做表演,都提前詢問了張岱的意見。

張岱組織戲班的時候,自己的業餘愛好也冇有放下,琴棋書畫的賞玩品鑒從來冇停過。

這樣的一個花花公子,皇帝是不打算讓他跟著茅元儀去朝鮮添亂。除了張岱生性好玩的特點之外,朱由校還有一個疑慮,那就是張岱的叔叔張聯芳有問題。

張聯芳是朝廷官員,也是江南的大收藏家。官場錙銖必較,爾虞我詐,而藝品的世界亦是如此。精明的買家能賺到錢,而有才能的藝術家也能致富。同時,高明的騙徒和偽造者日益猖獗,而眼光獨到又能誠實估價的人炙手可熱,也是財源滾滾。張聯芳的老師朱石門就是大收藏家,他交遊廣闊,收藏驚人。

萬曆三十一年,張聯芳鄉試落第,旅行至淮安,有人來兜售天然硬木桌,淮安巡撫出價一百兩,但張聯芳以二百兩買到之後,把桌子放到船上,連夜趕回家。

後來,張聯芳在龍山之麓建造精舍,也造有舒適的船屋,或許是用來收購江南和杭州一帶的珍藏,並趕快逃離憤怒的競價者。

張聯芳手中有三件宋朝稀有珍寶——白定爐、哥窯瓶、官窯酒壺,有個當地的收藏家出價五百兩,結果被精明的張聯芳所拒絕。

萬曆三十八年,張聯芳得到一塊重達三十斤的璞石:他先以清水沖滌,然後在日光下檢驗其成色,其色清澄,讓他很高興。張聯芳把璞石交給玉工雕一隻龍尾觥,或是剩下的寸屑寸皮,也值不少錢。

張聯芳在河南孟津當官時,心想此地曾是周朝都城所在,相必有不少青銅器。張聯芳從這裡得到的銅器裝滿了數車,有三隻一組優雅青銅酒杯和兩隻大花木罇,各高三尺,花紋獸麵。

這個訊息通過錦衣衛傳達給了皇帝,這些寶物經過秘密調查,是盜挖三代古墓而來的贓物,被當地的太監劫奪據為己有後,再賣給張岱的叔叔張聯芳。

皇帝也非常納悶,張聯芳獲得古物的手段是否是不正當違法的。朱由校不允許擔當重任的大臣親屬有如此嚴重的犯罪行為。皇帝讓錦衣衛私底下調查張聯芳是否有掠奪人財收受賄賂的情況。

茅元儀去朝鮮的目的就是製作輿圖,為大明朝更好地管理朝鮮地方打基礎。

中國古代就有很完善的製圖技術,但很遺憾的是中國古地圖的繪製冇有考慮到地球的曲麵,這是很大的問題。

從明初開始,朱元璋就下令建造了大本堂,取古今圖籍藏於其中。為保持行政區劃、疆域、邊關以及各地防區地圖的時效性,他三令五申要求全國各地每三年造送一次地圖,促進了區域性地圖的測繪,繪製過不少區域性地圖集和輿地圖。

縱觀明代的地圖繪製,可概略分為三個時期。明初,有丈量土地後繪製的魚鱗圖,水利、漕運和遠航繪製的江河圖、海運圖,各地和邊關繪製的軍事防務圖。中期,地圖集編製逐漸趨向成熟,生產了像《廣輿圖》等成就卓著的地圖集,把傳統的繪圖法提高到新的水平。為防倭寇入侵又興起了繪製海防圖和江防圖。後期,西洋傳教士引入了以經緯度為基礎的地圖。

後來西方傳教士利瑪竇將精美的《大明萬國輿圖》獻給萬曆皇帝。不上朝的萬曆皇帝冇有像某些文官想象中的會對世界地圖的“大明”這麼小而大發雷霆,神宗非常喜歡,並傳旨命獻六軸十二幅綢印的世界地圖,並把這些繪製精美的地圖賞賜給太子和皇親,讓他們裝飾住宅。並要求利瑪竇繼續複製。

西方地理學書籍傳入的新知識點使中國士大夫開始反省自己的天下觀,他們在清楚劃分的五洲、分明的經緯度和到處寫滿了國名的世界地圖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地理視界的拓展必然會帶來文化眼界的拓展。明朝的一些士大夫認為遙遠的歐洲人是通曉文理、溫文爾雅的。實際上已經把天主教文化與儒家文化等量齊觀了。

繪製地圖的測量從北直隸開始,主要采用天文觀測和三角測量兩種方法。

緯度測量主要通過觀察太陽午正高弧來確定,或用天極高度,恒星中天高測定。後者因夜間觀察和儀器使用不便而很少采用。

經度的確定,則主要采用月食經度法,即在不同地點觀察月食的時差來推算經度。

不過在整個測量工作中,使用最多的還是三角測量法。

數理院製造了不少幫助繪製地圖的儀器。首先造成了供觀象台上使用的天文觀測儀器,包括有天體儀、地平儀、象限儀、紀限儀、黃道經緯儀、赤道經緯儀、地平經緯儀等大型儀器。還製造了簡平儀、日圭表、測繩、測鏈、遊標式量角器、函數計算尺度等小型儀器。

茅元儀親自踏勘,製作了關於北直隸精細的測繪地圖,這其中把各個府縣、衛所的具體位置都精確標定。就藉著這份經驗,茅元儀被皇帝委以測繪朝鮮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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