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是木子呀 作品

第61章 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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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芷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衣裝,兩人躲過暗衛翻身出了宮門。舊塵山穀不同於宮門內,好似兩個世界一般。人頭攢動,各色的花燈遍地都是,映襯的山穀流光溢彩。河道裡也都是各色新鮮的瓜果蔬菜,也有在船上起舞唱歌的清倌人,男男女女衣著光鮮徜徉在燈河花海之中。

花燈遍地,洛清芷徜徉其中用自己的鐲子跟賣花燈的老闆換了一隻兔子燈。財神爺上門老闆自然喜笑顏開,看洛清芷如此大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你這鐲子就是把我整個攤子買了都綽綽有餘,不如你多挑兩盞吧,這還有獅頭燈,美人燈。這個,八角垂絛的宮燈賣的最好。”

洛清芷拿著兔子燈,微笑的說道:“沒關係,這一個足夠了,謝謝老闆。”

“姑娘客氣了,慢走。”

洛清芷提著兔子燈,去往麪人攤子尋找宮遠徵。燈市人頭攢動,人擠人,人撞人,洛清芷被遊街的舞龍隊擠到一邊。她隻好隨著人群緩緩移動,不好容易等到人群過去,抬頭望見自己的頭頂上懸掛著一排排的紅燈籠。上邊綁著紅紙,寫著燈謎。

“姑娘,猜燈謎嗎?猜對了老漢送你個花燈。”

“不了,我已經有了。”洛清芷手裡提著燈,搖頭拒絕,她此刻更想找到宮遠徵。

“那我送你個香包,都是家裡的孩子做的,不值錢隻做個彩頭。”

“不用了,我著急找人。”

“找人?意中人?”老闆和藹的問道。

洛清芷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等我找到了再來。”洛清芷轉頭要走卻看宮遠徵提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燈籠向自己走來:“去哪了?”

宮遠徵:“看見賣兔子燈的,給你換了一個,”兩人出門不帶錢,隻能拿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換。

老闆見兩人站在一起,甚是養眼不禁誇讚道:“姑娘,你這相公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得姑娘青眼。二位站在一起就像那戲文裡唱的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啊。”

洛清芷被說的有些羞臊卻也冇有過多解釋,畢竟老闆也冇有惡意,不必說那麼多。

宮遠徵見洛清芷臉紅,替她解圍的說道:“老闆,這燈謎多少錢一個。”

“公子客氣了,我這燈謎不要錢,過節圖個樂嗬,你儘管猜,猜中了我這有的,隻要你喜歡都可以拿走。”

兩人抬頭看去,宮遠徵:“日落香殘,洗卻凡心一點。”接著輕聲說道:“是禿。”

老闆:“是啊,公子果然聰明。”

洛清芷:“相依相伴對殘月。對殘月?羽。”

老闆:“還剩一個燈謎,二位再猜一個,就能來挑獎品了。”

宮遠徵伸手拿起最近的燈謎看了一眼,卻笑出了聲:“這個燈謎,好像是你。”說完望向洛清芷。

洛清芷好奇湊上前一看,眉頭一皺伸手打了宮遠徵一巴掌:“又打趣我。”

宮遠徵:“閻羅王,不就是你嘛,江湖人人都承認的稱號。”

“纔不是呢。”洛清芷拿起另外一個:“頂破天,那不就是夫嘛。”

老闆:“冇錯,二位猜對了三個,來挑個獎品吧。”

洛清芷拿起那個香包:“就這個吧,謝謝老闆。”

“不客氣,二位慢走啊。”

兩人在街上玩了許久,夜深了,可街道上的人未曾減少一分。他們可以不回家,宮遠徵他們可不能不回,再晚估計還得去長老院關禁閉。

兩人原路返回,趁塔樓侍衛換班翻身躍下,穩穩落地的宮遠徵聽到身後撲通一聲,洛清芷摔得四仰八叉:“宮遠徵。”

“你怎麼了?”

“冇踩穩,摔死我了。”

宮遠徵拉起她:“冇事吧?”

“冇事。”

兩人一路行色匆匆,趁著夜色回到後山,開門時望見的身影,讓兩位斂回神色:“雪重子,這麼巧。”洛清芷客氣的打招呼。

“你們倆去哪了?”

“冇去哪?就是隨便走了走。”

“隨便走走?你們倆是不是偷偷出宮門了?”

洛清芷繼續狡辯:“冇有。”

“嗯?”

宮遠徵:“去了,你想怎麼樣?去找雪長老告密還是找執刃稟報,隨你。”

“你!”雪重子也是第一次見做錯事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洛清芷見兩人臉色都不好,急忙打圓場:“我們知道錯了。這個,是我給你打包回來的點心還有燈籠。跟宮門的不一樣,你嚐嚐?”

雪重子見洛清芷的態度,也不想為難他們,就坡下驢,拿走她手裡的東西:“早點歇著。你跟我走。”

洛清芷央求的聲音在雪重子身後響起:“我能留在這兒嗎?”

“為什麼?”

洛清芷藉口說道:“我一個人害怕,不敢睡覺。徵公子陪著我還好些。”

雪重子望瞭望兩人的表情,思索片刻,妥協道:“我一會給你們送被子來。”

旁人來都是來試煉的,他們倆是上天送來折磨他的,現世的祖宗,愁啊!

快要子時,洛清芷將兩人的床鋪好,口渴難捱,起身倒了一杯水,剛喝進去,眉頭瞬間皺起,一口水噴了出來:“這誰把酒放這的。”

宮遠徵換了裡衣,剛出來就聽見洛清芷的聲音:“怎麼了?”

“不知道誰把酒放這,我還以為是水呢。”

“茶壺和酒壺你都分不清了?”

“我哪想那麼多了。”

“估計是雪重子覺得今日是上元節想給我們送些酒菜,忘了拿回去了。水在這,過來。”

宮遠徵給她倒了水漱口,可洛清芷總覺得燥熱,就連頭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咕咚咕咚,水壺裡的水喝了個精光,她才感覺好受了點:“我去換衣服。”

宮遠徵在外間將爐中多加了幾塊炭火,見洛清芷換了裡衣出來說道“時候不早了,早點歇著吧。”

洛清芷點了點頭,她覺得這屋子好像比之前熱了許多,也冇多想,兩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靜靜的睡去。

夜色安靜,風聲休止,屋裡炭火兀自燒著,宮遠徵翻身醒來,卻聽見洛清芷輕喘的聲音。聲音越來越急促,他不放心的起身拿燈檢視。燈火下卻見她麵色潮紅,身上,額頭上佈滿薄薄的汗水。被子被掀到一邊,眉頭皺起,裡衣也被自己扯開大半,氣息不穩,輕喘不斷。這個畫麵就是未經人事的宮遠徵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忙放下手裡的燈,將洛清芷喚醒:“清芷,醒醒。”

洛清芷半夢半醒間發覺有人在喚自己,她難受,身上好像有萬千螞蟻在啃食。

宮遠徵見她一直不醒,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宮遠徵的手帶來的涼意讓洛清芷感覺很舒服,她下意識的抓住他,卻將要去拿手帕的宮遠徵拽了回來。

“清芷,醒醒啊!”

洛清芷微微睜眼,她知道宮遠徵在,但是她的頭好疼,她不管怎麼控製那種疼痛就像是纏上她了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宮遠徵,我頭疼。”

宮遠徵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著急的挽起她的袖子診脈。

洛清芷感覺自己好熱,被撕開大半的裡衣依舊不能替她散熱,她神智模糊,下意識的尋找能替她降溫的東西。

後山寒冷,宮遠徵隻穿著裡衣,雙手微涼的替洛清芷診脈。這卻似乎給洛清芷帶來了希望。他的溫度讓洛清芷忍不住的渴求,她壓抑再壓抑,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控製不住自己,尤其是當宮遠徵碰到自己的時候,血脈裡的渴望好像在衝破封印,以自己的身軀實現最原始的衝動。

水眸點點,洛清芷望著孤燈下的宮遠徵,在原始血脈的驅使下她輕聲喚道:“宮遠徵。”此時她的聲音已經冇了從前清麗,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嬌媚。

宮遠徵聽見她叫自己,本能的回答:“我在。”

他的聲音讓洛清芷確認了什麼,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起身吻上他,雙手死死環住他的脖頸,帶著無儘的索求與渴望開始了交纏。

宮遠徵被洛清芷的動作驚住,用力拉下她:“清芷。”他試圖喚醒她,可洛清芷此刻什麼都聽不見,她眼睛裡隻有宮遠徵,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她抬頭吻他,宮遠徵閃避的瞬間,她灼熱的吻落在自己的喉結上。一瞬間,他的動作隨著這個吻變得僵硬,喉結不自覺的滾動。洛清芷還在不斷輕吻著他,眼神裡的嬌媚,灼熱輕喘的氣息撲在耳邊,他真的要瘋了。

宮遠徵僵住的動作讓洛清芷有了可乘之機,見他不反抗,大膽的抬腿坐到他的腿上,充滿**的雙眼,嬌豔欲滴的唇瓣刺激著宮遠徵的神經。洛清芷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親吻上他的唇瓣。漸漸的從開始的親吻變成吮吸他的唇珠進而是耳垂,脖頸,她的雙手落在他的腰間,輕吻他的鎖骨,開始撕扯他的裡衣,她渴求他的溫度。

宮遠徵剋製再剋製,期間他不斷的將洛清芷扯離自己,可她的力氣大的嚇人,總是能夠掙脫自己的束縛,帶著魅惑嬌喘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祈求:“不要,宮遠徵,我難受,幫幫我。”

兩情相悅的親吻自然可以,但現下,如果宮遠徵真的順了洛清芷的意,恐怕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他明白她現在的所有行為是某些東西在刺激著她的神經,趁人之危,他不屑。更何況他愛她,他要正大的光明的娶她,而不是無媒苟合,令人不齒。

宮遠徵用力拉開兩人的距離,眼神堅決的望著洛清芷:“清芷,對不起。”接著伸手一指點了她的穴道。這些時日,洛清芷教了他點穴之法,冇想到第一次竟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被點穴的洛清芷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可接著她便噴了一口血出來,幸虧她轉身及時,冇有噴到宮遠徵的身上。

心口灼痛難忍,洛清芷失了力趴在地上,青筋暴起,瘮人的鮮血不斷從嘴裡湧出,她感覺自己彷彿走到了死亡的邊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陷入無儘的黑暗。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宮遠徵抱著自己在角宮的溫泉裡。

眼前的光亮,讓自己恍惚這裡究竟是人間還是八百裡的黃泉。她微微轉頭張望,見一雙手臂輕攏著自己,抬頭望去見是宮遠徵正閉目抱著自己,她又驚又喜,他溫熱的身體告訴她,自己還活著。洶湧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撫上宮遠徵的臉帶著確認與希望。

宮遠徵感受到懷裡的人有了動作,猛然睜開眼睛,看向懷裡的人。激動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清芷,你醒了。”

“我怎麼在這兒?”

“不重要,醒了就好。”原來失而複得纔是人生最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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