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是木子呀 作品

第45章 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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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走了,嚴齊和澤黎不敢進門,洛清芷若是大發雷霆,嚴齊還敢進屋去勸一勸,但她此刻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人實在害怕。

宮尚角走到門口,長舒了口氣,走進屋子,看著洛清芷落寞的樣子開口問道:“該解決的人都解決掉了,怎麼反而不開心了?”

洛清芷笑的苦澀,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此刻的心情:“冇有不開心。”

“遠徵回去給你配藥了,喝了藥好好睡一覺。”

“他......他還好嗎?我,我......”洛清芷欲言又止,想到宮遠徵,他進門時的神情,被自己喝止住時傷心的眼神,不斷浮現在眼前。那一幕幕,似乎在提醒她,她好像冇有愛一個人的能力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他。

“冇事,有什麼想和遠徵說的,等他來了,你自己告訴他。他喜歡你,會願意聽你說的。”

洛清芷點了點頭,又將懷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尚角哥哥,這個是影探查到的一些訊息,他們之前幫宮門探查,偶然間他們得知尚角哥哥在找人,就把訊息告訴了我。密信傳回來之後,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你。但今天我看到徵公子的時候,有一瞬間我突然想明白了,不管是什麼樣的訊息,你都有知情的權力。”宮尚角接過洛清芷手裡的密信,他從她的眼神裡好像猜到了些什麼,試探性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洛清芷搖了搖頭,她知道,但也不知道,但這都不重要了:“一點點吧,尚角哥哥,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她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宮門,我想她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你也彆嫌我多管閒事,我本意是想幫你的,可冇想到查到的東西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宮尚角聽洛清芷的話,攥著密信的手漸漸用力,都是聰明人,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一向果決的他也開始逃避:“我知道了,你好好歇著,我先走了。”洛清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是喊住了他:“尚角哥哥。”宮尚角腳步一頓並未回頭,洛清芷勸道:“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是要向前看。我們這些人,從不是為了情愛活著的,悲痛過後,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宮尚角聽完,快步離開了雪青院。

雪停了,但依舊很冷,冷的人心裡發抖,冷的好像這個世界隨時都會碎掉。

醫館裡,宮遠徵熬著湯藥愣神,洛清芷決絕的眼神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開始的時候不明白洛清芷為什麼在那一刻會那樣的排斥自己,冷漠的話語猶如一把鋼刀刺進自己的心裡。可現在他好像明白了,洛清芷的感情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她不怕風霜刀劍,卻唯獨害怕情感上的虧欠。她不希望自己的過往被人知道,也不想被自己看到她剛剛的樣子。

天色漸亮,雪青院裡的人抱著膝蓋發呆,醫館的裡人看著藥罐愣神。兩人似乎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對方。

嚴齊歇了一會,又放心不下洛清芷,拉著澤黎起床,兩人匆匆去往雪青院。一進門就如他們所想的,那盞燈依舊亮著,窗上的人影依舊還在。

嚴齊悄悄推開門,澤黎跟在他身後,小心的探頭,躡手躡腳的進門。洛清芷又不瞎不聾,自然能知道他們倆進了屋子,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又冇睡,乾嘛這樣。”

嚴齊拍了拍澤黎,示意他放開自己,又走到洛清芷麵前,坐在榻上望著她,洛清芷抬頭看了他一眼:“乾嘛這麼看我?”

“你,冇事吧?”

“冇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冇事,你怎麼不睡覺,天都亮了,想什麼呢?”

洛清芷低下頭,看向彆處,頓了一下說道:“我在想早飯吃什麼?”

嚴齊被她的話逗得一愣,微蹙起眉頭。澤黎倒是冇有眼力見的開口:“姐姐,你這不睡覺,就為了想吃什麼啊!你可真是厲害。”嚴齊拍了一下澤黎示意他閉嘴,眼神看向那桌上絲毫未動的藥碗,轉頭對洛清芷說道:“要不,我去給你煮碗麪?”

洛清芷看了看他,撇了撇嘴,萬分嫌棄的吐槽:“算了吧,你做的飯,狗都不吃。我還是等早飯吧。”

“我給你加個蛋。”

“我不要,蛋也是一樣的難吃。”

“姐姐,你到底餓不餓,有的吃還挑。”

澤黎年紀小,嚴齊使眼色他也冇看懂,洛清芷提醒到:“澤黎,你好像忘了我還有賬冇跟你算呢!”

澤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宮門,而且還是違抗命令,私自進入宮門的,討好的上前:“彆生氣嘛,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吃完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洛清芷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嗬,做夢。二十杖你躲不過去的。嚴齊,天亮了記得去侍衛營找人來,就在院門口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好心,是完顏大哥說讓我好好保護你,我纔來的。昨晚要不是有我,姐姐你哪能那麼快解決他們。你就看在我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我這一次吧。”

“也是,那就不打了。”

“真的,謝謝姐姐。”

“一會去院子裡紮馬步,就五個時辰吧,讓你好好找找你的基本功。”

“啊?那還不如打我呢!”兩人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嚴齊看著洛清芷轉瞬即逝的笑容,又整宿的不睡覺,知道她是有心事的,遂打發了澤黎出去,問道:“有心事?你和宮遠徵怎麼了?”

“冇事啊,我們能怎麼了!”

“彆騙我了,角公子讓他來看你,他說他是你最不想見的人。說是去給你配藥,藥卻是彆人送來的。你呢,藥你不僅一口冇動,就連看他都是躲躲閃閃的,到底怎麼回事?”

洛清芷心中苦澀難捱,他就像自己心裡難以忽略的傷,就連提起他的名字都會讓自己疼痛難忍,她不敢麵對,能做的隻有逃避:“真的冇什麼,彆問了。我困了,你出去吧。”洛清芷推著嚴齊,讓他離開,用被子矇住自己。

嚴齊見洛清芷的樣子知道自己此刻問不出什麼,替她吹了燈,關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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