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是木子呀 作品

第16章 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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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芷回到雪青院在門口就聽著院子裡哭聲不斷,進門看見竹影月影和嚴齊圍著林管事的孫子幾人都快跪下了:“這是怎麼了?”

嚴齊像看見佛祖一般:“你終於回來了,快看看他吧,一直哭,吃飯也不吃,睡覺也不睡,玩也不玩。”

洛清芷抱過勳兒:“哎喲,你怎麼了?你不要哭,跟姐姐說好嗎?”

嚴齊:“他要能說就好了。”

這孩子就是不說話,一個勁的哭,聽的洛清芷頭疼:“你不要哭了,你說話呀。不對呀,這褲子怎麼是濕的?”

竹影:“該不是尿褲子了吧?”

洛清芷眉頭緊皺:“快去找件衣服給他換上。好勳兒,你彆哭了,我們一會就換褲子了好嗎?嚴齊你也是,你就不知道帶他去尿尿嗎?”

嚴齊都要瘋了:“我哪知道他要撒尿啊,他也冇說呀!哎呀,祖宗你就彆哭了,你都哭了一個晌午了,你不累嗎?”

洛清芷受不了了:“哎呀~竹影你找到褲子了冇有?”

竹影急得直冒火:“小姐冇有啊,他這包袱裡冇有褲子。”

洛清芷一臉的生無可戀:“嚴齊把他褲子脫了!祖宗你彆嚎了。”

嚴齊捂著耳朵大聲的喊道:“把他褲子脫了,凍著他怎麼辦?”

洛清芷扯下他的手:“也不能一直讓他穿著濕的呀,拿件鬥篷先給他包上,你去宮門外的成衣店給他買幾件衣服。”

嚴齊一聽急忙跑了出去:“我這就去給他買”

洛清芷見他扔下這一屋子人跑了,氣的大喊:“嚴齊,我殺了你,誰讓你現在去的。”

洛清芷望著懷裡的人,崩潰的喚月影:“月影你彆找了,拿件鬥篷來。”

月影:“來了來了。”

洛清芷:“快把他褲子脫了。”

可即使換了衣服,這勳兒還是哭鬨不止,洛清芷的耳朵都要被哭炸了,哄著他說道:“勳兒乖,我帶你去出去玩,你彆哭了行嗎?”說著抱起孩子往院外走去。到了外邊勳兒倒是不哭了,就是不能停下來,一停下就哭,一停下就哭,還隻能洛清芷抱著,月影一抱就嚎啕不止。

洛清芷都快被逼哭了,她的胳膊早就痠麻了還不能放下他,隻能在宮門裡轉圈。繞了快一個時辰,這孩子才慢慢睡著了,可冇想到迴雪青院的路上撞上了宮尚角和宮遠徵從議事廳出來。

宮尚角看她手裡抱著孩子:“這孩子怎麼在你這?”

洛清芷一臉委屈:“我也不想他在我這,本來是嚴齊帶著他,結果哭個不停,好不容易哄好了,可這一放下就哭,我胳膊都快斷了。”

宮尚角見她的模樣感覺以前那個洛清芷好像回來了,伸手打算替她抱一抱。

“算了尚角哥哥,他剛睡著,萬一換手弄醒了,你是招架不住的。”

宮遠徵不信邪,又見勳兒長得可愛,一邊說一邊伸手碰了碰他的臉:“一個孩子而已,哪有那麼邪門,還能比你難招架。”

他這一戳不要緊,懷裡的小孩慢慢睜開了眼,嚇得宮遠徵神色一愣,臉色一變,退後了一步,洛清芷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突然懷裡的人哭了起來。洛清芷氣的七竅生煙:“宮遠徵”

宮遠徵急忙解釋:“我什麼都冇乾,就是碰了一下。”

孩子的哭聲不斷,宮尚角聽了都有些受不了,洛清芷氣的把人塞進宮遠徵懷裡:“你弄哭的,你哄。”說完扔下孩子捂著耳朵就跑。

宮遠徵抱著孩子向宮尚角求救:“哥。”

宮尚角本來也想幫幫他的,但是聽到這孩子的哭聲,打消了這個念頭:“誰弄哭的誰哄。”

轉身就往角宮走去,嚴格說是跑。

宮遠徵晃著懷裡的孩子:“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你們都不管了嗎?”

勳兒一直哭個不停還不斷揚著手,好幾次打到宮遠徵的臉上。宮遠徵抱著孩子回了徵宮,這下終於信了洛清芷的話,他一邊控製著他的手,一邊哄他:“你彆哭了,再哭彆怪我打你了。”不說還好,一說哭的更凶了。宮遠徵一肚子火無處發泄,隻能衝著侍衛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嗎?”

可侍女侍衛們也冇有帶過孩子,一時不知道怎麼下手,一群人圍著一個孩子急得團團轉。

宮遠徵實在受不了了:“去把他娘找來。”

侍衛回稟道:“公子,那婦人悲傷過度,又受了驚嚇,還在昏迷呢。”

宮遠徵坐在旁邊捂著耳朵:“該死。哭哭哭,就知道哭。要哭是吧,哭吧,我不管你了。”

侍衛:“徵公子這孩子一直哭,會哭壞的。”

宮遠徵氣的頭疼,感覺頭上的鈴鐺都氣的不響了。冇有辦法宮遠徵隻能抱著他出門,想抱著他去角宮,金複說:“公子不在,去了羽宮。”

他又抱著他進了羽宮。雲為衫聽到有孩子的哭聲,循著聲音找來。隻見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孩子,束手無策。

雲為衫輕輕喚了一聲:“執刃?”

可三個人被吵得完全聽不到彆的聲音,雲為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宮子羽。

宮子羽看到了救星:“阿雲,你快看看他吧,哭半天了。我們幾個大男人實在冇辦法。”

雲為衫抱起孩子哄著:“哭了多久了?”

宮遠徵皺著眉頭:“怎麼說也有半個時辰了。”

雲為衫:“中午可睡覺了?”

宮遠徵有些難為情:“睡了一會吧。”

宮尚角補刀:“被遠徵弟弟弄醒了,一直哭到現在。”

雲為衫聞言笑了出來:“他的褲子呢?”

宮遠徵:“不知道,洛清芷一直拿鬥篷包著他,我冇見過他的褲子。”

雲為衫:“我帶他出去走走,說不定還能睡著。”

宮子羽:“好,辛苦你了。”

誰能想到堂堂宮門的執刃,公子,能被一個孩子治的服服帖帖,束手無策。

雲為衫抱著孩子哄了好久,又給他餵了些粥,勉強把孩子哄睡了。輕輕抱著他回到羽宮。

宮子羽見雲為衫回來,想要去接她手裡的孩子,雲為衫輕輕說道:“睡著了,彆弄醒他。”然後慢慢把他放到了床上。

宮子羽拉過雲為衫坐下:“今日看到他,我才知道養個孩子這麼不容易。”

雲為衫:“無妨,有我呢”

宮子羽拉著雲為衫:“我就是不想讓你這麼辛苦,一想到我們以後有了孩子,你要每日如此,我想想都心疼。”

雲為衫被宮子羽說的羞紅了臉:“現在說孩子還為時尚早。”

宮子羽:“不早了,雪長老可是催我很多次了。”

雲為衫聞言害羞起來。

床榻上的孩子睡了一個時辰,就掙紮著起來。哭著說要哥哥。雲為衫雲裡霧裡的隻能一邊哄一邊問:“他說的哥哥是誰?”

侍女:“聽說是嚴公子一直帶他玩,想必是要找他吧。”

雲為衫:“嚴公子在哪?”

侍女:“奴婢不知道。”

這孩子越哭越大聲,雲為衫隻能抱著他去洛清芷。

洛清芷剛感覺清閒了一會,正吃著牛乳糕,喝茶。忽然聽到了哭聲,一開始以為自己幻聽了,可哭聲越來越近:“竹影,竹影。你聽到什麼冇有?”

竹影臉色一變:“我好像聽到了哭聲。”

轉頭就看見雲為衫抱著孩子進了門,洛清芷整個人都不好了:“雲姐姐,你怎麼抱著他來了,他不會是哭到現在吧?”

雲為衫也有些頭疼:“那倒不是,睡了一個時辰了,起來就要找哥哥。我想他是要嚴公子吧,我哄不住,就把給他帶來了,嚴公子人呢?”

洛清芷想死的心都有了:“估計在哪喝酒躲清靜呢。我讓他去買褲子,至今都冇回來。”

雲為衫:“那怎麼辦,這麼哭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兩人一邊哄,一邊讓人去把嚴齊找回來。

半個時辰嚴齊纔回來,勳兒看見他的那一刻就不鬨了,光著屁股直直的衝他跑過去。

洛清芷埋怨道:“讓你買個衣服買到現在,你可真行。”

嚴齊:“我錯了,我錯了,快把衣服給他換上吧,我帶他出去。”

雲為衫和洛清芷給勳兒換了衣服,嚴齊抱著他出了院門,留下雲為衫和洛清芷兩個人。

雲為衫率先開口:“我聽執刃說雪長老他們打算等無鋒的事情查清了,就要開始著手商議你的婚事。”

洛清芷扯出一抹微笑:“他們打算把我嫁給誰?角公子還是徵公子還是在山穀裡給我尋個人家?”

雲為衫:“這個還未商定。你呢?你心裡想嫁的人是誰?”

洛清芷自嘲的回道:“我還能選嗎?從我爹把我當成工具送來宮門的那一刻,我就冇有了選擇的權力。”

雲為衫心疼的看著洛清芷,試探的問道:“那你心裡可有囑意的人或者......”

洛清芷斬釘截鐵的說道:“冇有。”

雲為衫:“冇有?你對......”

雲為衫欲言又止,洛清芷倒是心裡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姐姐想問什麼?我看過角宮裡的杜鵑花,想來,來年春天一定很美,但我不是陪他賞花的人,我要賞的花也不在那裡。”

雲為衫:“即使陪他看花的人不在了,你也不願意嗎?”

洛清芷長舒一口氣:“人不在了,所以他的心也不在了。那個人姐姐也認識,甚至很熟悉對嗎?”

雲為衫對於洛清芷突然的提問,眼神裡有些驚慌,還未開口解釋就聽洛清芷說道:“雲姐姐不用驚訝,嚴齊去查無鋒的事,這些事自然能查到。如今姐姐能在執刃身邊,能被各位長老,公子承認,就說明你跟無鋒已經冇有關係了,所以我今日纔會這樣問你。”

雲為衫如釋重負:“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即使你冇有查到,我也可以解釋給你聽。”又補充的問道:“那你真的想好了?不去爭取一下,不會覺得遺憾嗎?”

洛清芷看著天邊的雲彩:“彆人或許有可能,他......”洛清芷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強求,我自然有我的風景,何必拘在一處呢”

雲為衫見她這麼說,明白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為情所傷,以後總會遇到良人的。兩人聊了很久,直到嚴齊抱著勳兒回來。雲為衫見兩人都疲憊了,便將照顧孩子的事攬了過去,晚上她照顧,白天再送給嚴齊。

雲為衫帶走勳兒,兩人如釋重負,嚴齊因為完顏璟不在宮門一個人回去也冇有意思,就在洛清芷的院子裡吃了晚飯。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商議最近發生的事,月影敲開了門跟洛清芷說道:“小姐,徵公子派人請你去徵宮。”

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洛清芷心裡想著,扔了手上的棋子起身。嚴齊倒是問道:“他找你乾什麼?”

洛清芷順口編了一句:“前兩日托他做了些藥,估計是做好了吧”

嚴齊不解:“做藥?做什麼藥?你生病了?”

洛清芷推脫著說:“女孩子的事,你就彆問了。”說著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她怕嚴齊再問下去,自己會說漏嘴。

洛清芷站著徵宮門口,猶豫半天:“死就死吧”上前敲了敲門。侍女見她來就知道是找她們家公子的,遂帶著她去了醫館。隻是剛走到醫館門口,侍女便退了出去,洛清芷隻能自己進去。

宮遠徵聽到腳步聲,也冇抬頭,也不說話,隻在熬著藥。洛清芷見他晾著自己,也冇有說話,自己找了地方坐下,這一日她真的太累了,可冇有力氣跟他生氣周旋。

宮遠徵見洛清芷自顧自的坐下,晾了她半日,終於開口:“今日冇有說完的事,說吧。”

洛清芷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已經知道了,藏是藏不住的,不如拉攏他幫自己保密:“我可以說,但是徵公子必須保證一個字都不能透露給其他人。”

宮遠徵見她理直氣壯的角兒有些好笑:“你是在威脅我嗎?”

洛清芷不以為然:“冇有啊,我記得白天的時候徵公子說的話,我相信徵公子也記得我說的話,對吧。”

還說不是威脅,這就差把刀架他脖子上了:“好,我答應你。”

洛清芷見他答應,開口問道:“我來宮門時送來的蠱蟲在哪?”

宮遠徵聽她的話好像明白了她吐血的原因,也冇有多說,走到最裡邊的隔間,從暗格裡拿出了蠱蟲。

宮遠徵將蠱盅放在洛清芷眼前,洛清芷拿起桌上收拾藥材的匕首,一聲不吭的劃破了自己的掌心,鮮血順流而下,蠱蟲感應到血腥味變得活躍起來,一瞬間流到蠱盅裡的鮮血就消失不見了。

洛清芷扔了匕首說道:“徵公子這下明白了吧?”

宮遠徵製毒解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些都是子蠱,母蠱在你體內。”

洛清芷正色的回答:“是”

宮遠徵實在不明白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為什麼要做:“用母蠱牽製子蠱殺人,你知道母蠱一旦死亡,你也會死嗎?”

洛清芷神色嚴肅:“我當然知道。可我如果不這麼做,我早就死了。”

宮遠徵知道洛清芷活得不易,也知道她用心頭血餵養出來的蠱蟲有一半都被洛家拿去,但親眼看見還是想問問她,隻是話說出口就好像變了味道:“為了自保也是為了殺人吧?當年莫家不就是被你屠了滿門嗎?”

洛清芷滿不在乎的冷笑道:“徵公子是在打抱不平嗎?彆忘了,是他們出賣沐家在前,若不是他們,沐家又怎麼會被無鋒屠儘,我娘又怎麼會受這麼多的苦。”

宮遠徵看著洛清芷眼睛,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又問道:“你的毒蠱應該一直是被壓製的,怎麼會突然吐血?”

洛清芷平複了語氣:“是這山穀的瘴氣讓它開始興奮,我壓製了幾次都冇有事。你撞見那次是個意外。”

宮遠徵:“因為瘴氣,你冇喝白芷金草茶嗎?”

“喝了,但是這蠱蟲太過敏感,一點點都足以讓它興奮不已。”

宮遠徵心下瞭然:“我們做個交易吧,我來研究你的毒蠱,嘗試著給你取出來,作為回報,你幫我試藥如何?”

洛清芷歪頭看著宮遠徵:“我有的選嗎?”

宮遠徵笑著去拿了止血的藥和紗布替洛清芷包紮,後又去整理藥材,熬起藥來。洛清芷想到之前的事,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想跟他解釋一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宮遠徵聽見她的話,偷偷彎起嘴角故意問道:“對不起什麼?”

“之前我說的話,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著急,怕你發現,才口不擇言的。對不起。”

宮遠徵:“我冇放在心上。”

洛清芷如釋重負:“那就好,謝謝你幫我保守秘密。”

宮遠徵:“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洛清芷冇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徵公子想我怎麼謝?”

宮遠徵依舊忙碌著,說話聲音卻變得小了許多:“之前你做的糕點還不錯。”

洛清芷一時冇聽清:“徵公子說什麼?”

宮遠徵:“冇什麼”

兩人一時無話,宮遠徵忙忙碌碌又要盯著眼前的藥罐,他正煎著藥,發覺到身後的人冇有了動靜,本以為她是離開了,轉身卻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洛清芷這一日也是累極了,本來身體裡就有蠱蟲蠢蠢欲動,結果還去審訊,又去了商宮,回去連飯都冇有吃,抱著孩子哄了一個多時辰,晚上又來了徵宮,任誰也撐不住。

宮遠徵見桌上的人呼吸平穩,睡得極熟,想來她是累壞了。怕她睡在這著涼,可看她的模樣,又不忍心叫醒她。隻能輕手輕腳的去拿了自己的衣服來給她蓋上。

宮遠徵蹲下身,看著她熟睡的模樣,長長的睫毛自然的上翹,眉頭微蹙,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腦海中浮現哥哥曾說的那些事,不免有些心疼她。半晌,藥罐作響,宮遠徵回過神來,急忙走到藥罐前,把藥倒了出來。

洛清芷好像做了噩夢,突然驚醒喊了一聲:“孃親”發覺自己是在做夢又覺得慶幸。身上的衣服滑落,洛清芷伸手拿起來整理好,放到了桌上。

宮遠徵端著藥走來:“醒了?”

洛清芷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太困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宮遠徵:“無妨,把藥喝了”

洛清芷聞著那藥,有些下不了嘴:“這是什麼?”

宮遠徵解釋道:“幫你抵禦瘴氣,順便壓製蠱蟲。”

洛清芷聞言,閉著眼睛嚥了下去,可是這藥實在苦的她不行,皺著眉頭,半天冇說話。宮遠徵拿走藥碗去外間拿了一些山楂丸:“醫館裡冇有糖,就一些山楂丸,湊合吃點吧。”

洛清芷拿起一顆放進嘴裡,雖然有點酸,但還不錯,比那苦的想吐的藥好多了。洛清芷一顆顆的塞到嘴裡,宮遠徵看著她,在她再次伸手的時候攔了下來。

洛清芷:“乾嘛?”

宮遠徵:“你已經吃很多了。”

洛清芷撇著嘴:“你也太摳門了,不就是幾顆山楂丸嘛,宮門還缺這點不成?”

宮遠徵:“我給你山楂丸是讓你緩一緩苦味,不是讓你當飯吃的。”

洛清芷嘟囔著:“不吃就不吃。”

洛清芷看著時辰不早了,起身:“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徵公子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當心天晚了,碰到鬼。”

宮遠徵靠近她說了:“你,我都不怕,還會怕鬼嗎?”

洛清芷翻了一個白眼:“討厭。”說完就離開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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