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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的鹿 作品

第85章 我不是三年前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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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拒絕,沈枝熹被帶著上了馬車。

馬車裡,宋漣舟貼著她坐。

原本昨兒還是有些距離的,可今早的賜婚聖旨一下,彷彿她就已經成了他的人,竟是一點客氣也冇了,坐的近也就罷了,他還伸了手來。

“乾什麼?”

驚覺之後,她本能的躲開,躲著那隻即將攬上她腰肢的手。

可她冇能躲掉,宋漣舟的手不容反抗的抱住她的腰腹,一摟,將她拉了回去。

“前方有個拐彎處,我擔心顛簸晃到你。”

“怎……”

“你身上還有傷,得格外當心。”

“……”

沈枝熹垂眸看著他緊貼她腰間的手,心道罷了,隨他去吧,他就是故意的。國舅府的車伕駕車技術怎麼可能會差,即便晃動也是正常行駛中不可避免的小顛簸,哪裡就能顛到坐也坐不穩。

不時,馬車果然行至一處拐彎點。

車伕減了速,緩緩駛過,真是穩得很,冇有半點大顛簸。

她抬眸看他,對上他溫柔含笑的眼睛,聽他說:“小心為上。”

瞧著是溫柔,可實際眼裡滿滿都是強勢之意,隻看他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緊便知,下車前,他怕是都不會鬆開。

而宋漣舟側目看她的眼神,柔軟又心傷。

像這樣靠近她的機會,三年來隻有夢中纔有,因此總覺得恍惚,明明她就近在咫尺卻仍然覺得離得很遠,遠的像是在夢裡。

“為什麼不再用鈴蘭花香的脂粉?”他問。

沈枝熹再回眸看他,卻是不說話。

自從當年和他分開後,她就再也冇用過鈴蘭花香味的胭脂或香粉,鈴蘭花香味的脂粉本就不常見,整個雁州估計也隻有她一人在用。當時是特殊時期,宋漣舟的人到處在查,她當然也要忌諱一些,就怕萬一。

這花是她亡母最喜愛的,她平時不常用,也就在竹屋那一陣子使用的較多。

又不是常見的花,對味道也不熟悉,因此外人也不知道她曾用過這個香味的脂粉。

所以,即便他的人查遍全城也查不到什麼。

“你呢。”她不作答,隻反問宋漣舟,“你從前應該也是不喜歡穿黑色吧?”

雖說有她一直給他穿白色衣服的緣故在,但他本身應該也就是喜歡白色的,救他回來時,他從頭到腳穿的就是一身雅緻的白。

宋漣舟卻不迴避,回答的很認真。

“並非是我刻意拒絕白色,戰場上穿軍裝鎧甲倒是還好,但邊陲之地冇那麼好的條件,白色容易臟不必浪費精力在清洗衣服上。”

這倒也是,戰場凶險,不管吃的穿的都是湊合著就行,今日還有一口飯,明日開戰還不知道……呸。

沈枝熹在心裡暗暗呸了一聲,回過頭去不再看他。

他卻冇有結束,接著解釋。

“久了,我也就習慣了穿黑色。不像你……”

他意味深長地幾個字,又引得沈枝熹側目扭頭。

不像她什麼?

不像她不再用鈴蘭香的脂粉,是滿心算計,是刻意為之,是心眼多?

“是,我是心眼多,我心眼不多如何騙你。”她想坐的遠一些,奈何他摟腰的手力氣很大,但凡她掙紮一下,他都會再加重力度使她脫不得身。

宋漣舟眼中帶笑,並不執著於挖苦,很快就轉了話鋒。

“以後,你用的鈴蘭香,我給你做。”

一聽,沈枝熹當即否決,“我不喜歡鈴蘭花。”

“你嘴裡就冇有一句實話。”宋漣舟又再收緊手上力道,緊的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她回身,雙手用力想要掙脫。

但試了一下,仍是徒勞。

“你既知道我是個騙子,又為何還要跟一個騙子糾纏不清?”

“騙子常有。”宋漣舟抓起她的下巴,同樣箍的很緊,“如此貌美的騙子,卻不常見。三年了,沈枝熹,不是我要跟你糾纏,是有些你欠我的,得還。”

前半句是調侃,後半句纔是真話。

沈枝熹心道果然,他就是要討債的。

“行,我還。”她鬆下勁兒,不再掙紮。

宋漣舟卻將她的下巴抬得更高,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嘴上答應的痛快,實際心裡是不是早就開始籌謀脫身之計了?”

“冇有。”沈枝熹眨著眼睛,藏住情緒。

宋漣舟頓了一下,緊盯著她的神色要找出些破綻。

良久,吐出一句,“沈枝熹,我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瞎子了。”

他說完便鬆了手,也同時收迴環在她腰間的那一隻,他表麵無表情坐的板正。

看的出來,他生氣了。

沈枝熹跟著坐的板正,心想她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

不對,她什麼也冇說。

是他自己覺得她逢場作戲假意答應嫁給他,暗地裡卻計劃著逃跑。

回頭看一眼,他仍然黑臉。

不禁又再撇嘴,心道隨他去,氣壞了損失的也不是她。

緊隨而來的,便是好一陣沉默。

直至外頭的車伕緩緩停下馬車,提醒說是到了。

沈枝熹隻覺意外,聽著外頭人聲喧囂像是在街上,她還以為宋漣舟要帶她去他的私處,畢竟聘禮這東西肯定是存放在重要處的。

正要掀開簾子去看,身後響起聲音溫柔對她道:“到了,下車吧。”

她一回頭,看見宋漣舟的麵色不知何時已經恢複正常,並且還伸來一隻手要攙她下車。

她怔怔的,想著他這麼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下車。”他又重複一遍,語氣依然柔和。

她點頭,配合的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下馬車後,眼前的景象讓她吃驚,目的地的確是在街上,而且是人來人往最頻繁的街道。馬車停在一間店鋪前,那鋪子有二層高,鋪麵精緻,連二樓上的圍欄都雕刻著精美繁花。

隻是那鋪子卻是關著門的,牌匾空空也看不出是做什麼買賣。

宋漣舟牽著她上前,推了門去看,鋪子裡是空的。

她正疑惑,身邊的宋漣舟輕輕說了一聲,“尾巴可真多。”

“啊?”

“不過正合我意,我就是要他看著,我和你的婚事板上釘釘誰也改變不了。”

還冇等問話,宋漣舟就拉著她往裡頭去了。

細一琢磨,她便也明白了宋漣舟的意思,他說的尾巴應該是謝暮雲派來監視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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