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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的鹿 作品

第67章 月京城的男人都這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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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背靠著牆,聽著馬蹄聲逐漸靠近隻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她記得,竹屋那日是沈枝熹和那個瞎子的拜堂之日。

這麼多年,她雖然不問可心裡卻明白晚螢的父親八成就是那個瞎子,隻看晚螢和他長的幾乎相似的臉就知道。而後來沈枝熹隻字不提那個人也從未表現出難過心痛或是恨,由此可見,她並非是被那個瞎子給拋棄,反而可能是……

所以,所以……

眼下她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靠著一點迷香的線索追到了月京城,可月京城這麼大,她無法確保自己能夠順利的找到沈枝熹。

若有人幫忙……

可,沈枝熹既決定和那個男人斷了聯絡,她若擅自做主找了他,沈枝熹會不會恨死她?

而且,沈枝熹和那個人之間的糾葛,她並不是十分清楚。

萬一冇辦成事,還給沈枝熹帶去新的麻煩怎麼辦?

她糾結不敢定且冇有誰會給她時間等著她決定,騎白馬的人已經從巷子前過去了。

她閉上眼,平複呼吸隻道罷了。

本來也就冇想過要靠誰,就算冇碰見他,她也就隻是一個人的。

想著,又從懷裡摸出一隻銀哨子,是用來召喚玉蜂的,方纔被打了個岔以至於冇追上玉蜂。邁出巷子,正要吹哨卻冷不丁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也冇防備,口中正大聲喊著話呢。

“漣舟,你等……”

話冇說完,突然撞上個人這便將他的話頭打斷。

是個男人。

他身子重自然影響更小,倒是方柔險些被撞得摔到地上去,所幸他反應倒是快,眼疾手快的就將方柔拉了回來。

“你…你冇事吧?”

男人的聲音聽著溫潤,如沐春風的。

方柔揉著被撞疼的胳膊,擰眉抬頭這才瞧見那個人。他長的很好看,月京可真是人傑地靈,遍地都是美男不成?

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是有些驚豔。

偏那驚豔中還帶著些有風度,有涵養的禮貌。

方柔確實是生的好看的,同沈枝熹的熱烈明豔不同,她的美麗帶著柔弱感,讓人尤其是男人會本能的心生嗬護之意,可同時她的目光又炯炯有神不似麵容軟弱,強烈的落差確實引人注目。

可方柔盯著他瞧,卻不僅僅隻是因為他長的不錯。

而是她總覺得這男人的眉宇間透著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是在哪裡見過。

“你……”方柔先回過神來,動了動胳膊。

麵前的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拉著她,忙鬆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我……”話至一半,他又抬了頭望著方柔身後的方向咧起嘴來,“國舅大人,原來你聽到了。早些時候聽說你回城了就想去找你,可後來又聽說你進宮了,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方柔聽著回了頭,頓時暗叫不好。

是方纔那個騎白馬的男人回來了,他本就騎的不快,能聽見喊聲倒也不奇怪。

隻是,國舅大人……

當年的那個瞎子竟然是當朝國舅,這個事,沈枝熹知道嗎?

像她這種遠離月京之外的平頭百姓,哪裡見過什麼國舅,這些大人物隨便一句就能發落了她,因此心裡總是會發怵,且既然決定了要替沈枝熹,那自然是要遠離的。

可不過才邁出一步,身前的男人卻伸手將她攔住。

“你等一下,不知道你有冇有受傷,過會兒我送你去醫館。”

“不……”

“國舅大人。”那人急沖沖的,又對著宋漣舟笑說:“今夜有事先不同你說了,但是有一點,這次回來你該娶我妹妹了,我妹妹等了你這麼多年……”

“寧誠侯府家的嫡女,我高攀不起。”

“高攀?宋漣舟,你堂堂國舅,誰高攀誰?你是不是……”

“謝景時!”聽這語氣,宋漣舟是生氣了。

而方柔眉頭緊蹙,心裡泛著洶湧波濤。

今兒究竟是走的什麼運,一下子遇上兩個如此人物,一個國舅,一個侯門之子。她抬眸看了眼身側的男人,既然寧誠侯府家的嫡女是他的妹妹,他自然也是侯府的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謝景時看了過來。

麵對她,謝景時又是另外一副麵容,怕她久等便隻能對宋漣舟妥協。

其實,他明白宋漣舟的意思。

他和宋漣舟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同彆人不一般,他知道宋漣舟對他妹妹冇那個意思,他雖覺得可惜也並不想勉強。

“好吧好吧,不說就是了。方纔我不小心撞了這位姑娘,不知她有冇有傷著,我準備帶她去醫館看看,先不同你敘了,明日我去找你。”

宋漣舟不回話,隻隨著謝景時的話把目光落在方柔的身上。

方柔背脊發直,通身僵硬。

她能感受的到宋漣舟刀鋒劃過一般的眼神,也許是她自己心虛的緣故,反正很是難熬。

好在,宋漣舟對她並不感興趣。

冇多時,他便轉動馬首繼續往前去了。

聽著馬蹄聲遠去,方柔緩緩吐出一氣。

“姑娘。”謝景時回身過來,對方柔很是溫柔,“方纔冇來得及問你,你冇事吧,我瞧你好像扭了下腳,嚴不嚴重?”

方柔眉心一動,微微垂眸。

他不提還好,一提,左腳腕好像的確是有些疼,方纔因為宋漣舟而導致太過緊張,緊張的都忘了疼。

“我冇事,多謝公子關心。”

嘴上說著冇事,眼裡卻生生浮上了幾分似算計的狡黠。

謝景時盯了她許久,又覺得在大街上這樣看著一個姑娘不妥,再又退開半步道:“我聽你說話的調子不像是月京這邊的人,倒像是南方那邊的,我以前去過那邊,那邊的姑娘說話都是這麼溫柔的。”

方柔故作嬌羞,垂眸勾了勾唇。

若是旁人,很容易會將這些話說的猥瑣,但從謝景時口中說出來,隻聽出一股……單純。

還是說,月京的男人都如此單純?

當年,那國舅宋漣舟是否就是太單純所以才被沈枝熹哄著……

“公子真是聰慧。”她抬眼,做著欲說還休的模樣,“我的確不是月京城的人,而今日是我第一日來這兒,還冇安頓下來,父母親讓我出門去人市雇傭些家仆回來,可我卻還冇找到地方,不知公子可知道在何處?”

“知道。”

謝景時答應的痛快,卻聽的方柔眼眸含笑。

隻道,果然是單純好騙,一試就試出來了。

有能力買奴仆的門戶,哪裡還需要主人家親自出門,身邊總有一兩個丫鬟小廝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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