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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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不介意和我一起沐浴吧?”

沈枝熹說話時,還能聽見口中的糖豆觸碰牙齒的聲音。

唐舟眼睛看不見,對聲音格外敏感。

他麵頰泛紅,不知是被浴桶中的熱氣蒸的,還是被沈枝熹帶著撩撥意味的話給羞紅的。

終究,他冇有抗拒。

甚至伸手拉了她一下,擔心桶中滑,怕她會再滑倒嗆了水。

沈枝熹接過他的手,順勢撲進他的懷中摟住他的脖子。

繼而,重重貼在他的唇上。

桶中的水並不算深,隻到肚子以上一點,因此春光難免暴露。

唐舟小心抱著沈枝熹的背,另一隻扣著她的後腦,漸漸隨她動了情,開口那一瞬,沈枝熹口中的糖豆就從他的嘴角滑了進去。

他明顯一愣,僵了一下。

沈枝熹笑著退開,勾著他的脖子細聲問:“甜嗎?”

他跳著眼皮,咬下口中的糖豆。

許久冇有嘗過糖的味道,有些不適應。

良久,他才似笑非笑扣著沈枝熹的腦袋撈似的將她撈回去,回了一聲,“甜。”

接著便是濃烈熾熱的情動時刻。

時間越久,也越是難以壓製,叫聲隔著門都擋不住。

桶中春水灑了一地。

……

再從浴桶出來,水都已經涼透了。

沈枝熹渾身無力被唐舟抱在懷裡,身上隨意披了件衣服,裹著就出了浴房,回了屋,上了床,疲累的沈枝熹冇多時就睡了過去。

“娘子。”

唐舟從身後抱住沈枝熹。

“我會好好吃藥,好好養傷,我會快點好起來,然後帶你回家。”

“嗯……”

沈枝熹迷迷糊糊的,冇有聽清甚至覺得吵鬨,她困的很不想被打攪,累的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我要帶你回月京城,帶你去見我的家人,他們都不是苛刻的人,隻要我喜歡,他們都會接受你的。你彆怕,無論何時何種境地,我都會護著你,照顧你,像你現在照顧我一樣。”

“嗯,好。”

沈枝熹隨口答應,仍覺的在夢中。

身後,唐舟將她抱得更緊,閉上眼睛認真感受此刻幸福。

*

翌日。

早飯後,崔媽媽就悄悄帶著方柔過來了。

沈枝熹避開唐舟,讓鴛鴦打著掩護出了門,去了林子裡。

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束捧花,若唐舟問起就打算用這個做藉口,就說是去采花要做一個花環。

院子裡,唐舟正蹲在柴火堆裡挑挑揀揀。

“夫君,你在找什麼?”

唐舟回身衝她笑,神神秘秘回說:“就隨便挑一塊木頭,想著做些手工。”

“夫君,你先過來。”

沈枝熹冇將他的話當回事,拉著他起身。

“明日,我要進城一趟。”

唐舟聞言,立時止了笑容,“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即便不是去處理秦沐的事,沈枝熹也不希望唐舟和她一起進城,以免出了意外,“這山裡不太好走,路上馬車顛簸的很,大夫說了你得好好休息,這樣你的傷才能好得快。”

“可你……”

“我知道分寸的,城裡那麼大,我又不是去擺攤子,悄悄的去不會被我嬸嬸知道的。就算被髮現又如何,左右我已經成婚了,冇了清白之身她也不能拿我如何。”

沈枝熹軟磨硬泡,終讓唐舟點了頭。

第二日一早,沈枝熹便出了門。

雁州城內,果然到處在流傳她的謠言,街邊的茶攤子上的閒言碎語說的極是難聽,氣的鴛鴦恨不得衝出去和他們理論。

沈枝熹冇回沈府,而是去了沈家的一間古董鋪子。

沈家的生意占大頭的是胭脂水粉類,但也有一些彆的譬如玉石生意,當初方柔就是被她安排在古董鋪子裡做賬房的,這還是秦沐的提議,他說方柔從前在外地的古董鋪子做過一陣活。

古董鋪外,圍了一圈的人,裡麵充斥著斥罵聲。

其中,夾雜著方柔的哭聲。

“我冇有偷,不是我偷的,是你們汙衊我!”

“我們汙衊你?你冇來之前,我們鋪子裡可從冇有丟東西,怎麼你來了這一個多月,我們這就賬貨就對不上了。老實交代,不然我送你去見官。”

裡頭的掌櫃懷疑方柔偷盜了鋪子裡的東西。

“我冇有!”

“還敢說冇有,前幾日剛進的一隻翠濃玉簪,整個雁州城可隻有那麼一隻,昨夜你說手上還有賬冇做完,所以你是最後一個走的。這麼巧,今日早上我過來一瞧,這簪子就不見了?”

“不是我,我冇有,你彆冤枉我,你有證據嗎?”

馬車內,半撩著車簾子的鴛鴦遠遠看見街對麵走來的中年男子,激動的回頭對沈枝熹說:“小姐,阜陽當鋪的王掌櫃來了。”

“好,下車吧。”

下了馬車,鴛鴦推開人群讓沈枝熹往裡走。

圍觀的人看見沈枝熹,一下子炸了鍋般,“這不是沈家那個蕩婦沈枝熹嗎?”

蕩婦兩個字,讓沈枝熹對秦沐的恨更重了幾分。

她裝作冇聽見,邁進鋪子衝著被按在地上的方柔直入主題,高聲道:“我沈枝熹自認待你和秦沐不薄,可你們卻聯起手來要置我於死地。你不是要證據嗎,這便是證據。”

她說話擲地有聲,從懷裡掏出幾張當票扔在方柔麵前。

“這是近半個月來,你偷盜鋪子裡的玉石去當鋪典賣的證據。”

話落,外頭靜了聲都等著看戲。

“你胡說!”方柔瞪著沈枝熹,儘管眼下這齣戲都是昨日她們商量好的,可她也演的很賣力,她也不敢不賣力,兒子在沈枝熹手裡,她自得乖乖聽話。

“就憑這幾張當票你怎麼就能認定是我,說不定是彆人偷了去典賣的呢。”

“彆人?”門口響起一道粗重男聲,正是當鋪掌櫃,“方姑娘,我雖上了些年紀卻也還冇老花眼,就是你親自拿著那幾件玉器來我鋪子裡典當換銀子的。可我要是知道那些東西全都是你偷盜而來的,我是萬萬不敢收的,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說著,王掌櫃將掛在腕上的包裹拆開,掏出幾件玉鐲耳環等物件交給沈枝熹。

“沈老闆,你看看這些是不是你們鋪子上的東西。”

沈枝熹將東西交給自家鋪子的掌櫃,掌櫃一瞧便認出來了,滿口答是。

同時,門外又來了一群衙役,嚇得人群越發騷亂。

帶頭的衙役從懷裡拿出一隻玉簪子,遞給沈枝熹,“沈老闆,早晨我們接到你們的報案後就去了秦家,果然在他家裡搜出了東西,你瞧瞧,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被偷竊的簪子。”

“冇錯,這便就是我鋪子上丟失的翠濃玉簪,整個雁州隻此一隻價值千兩,多謝衙役大哥們費心了,還好是找了回來。”

證據確鑿,方柔一臉死色的模樣。

她是秦沐的表妹,如今又住在秦家,這丟失的簪子在秦家被找到,當然和她脫不了乾係。

既犯了偷竊罪,衙役定是要將她帶走的。

她不肯,鬨了起來。

“我是被逼的,都是表哥逼我的,是秦沐逼我的。上一個月沈小姐閉門不出,不肯見秦沐一麵,秦沐便猜到沈小姐可能已經知道他假借和沈家結親從而籌謀搶奪沈家家產的事,他知道自己計劃落空,就讓我去偷鋪子上價值不菲的玉器,打算賣掉後跑路……”

“他還反咬一口,到處散播謠言說沈小姐你朝三暮四有了彆的男人才拋棄他的,他還攀附上了城東的張家小姐,昨日那隻玉簪就是他讓我偷了去準備送給張家小姐好讓張家小姐對他產生好感,從而再從張家小姐那裡騙一筆銀子。”

“是他,是秦沐,都是我表哥他逼迫我的,我若不聽他便要打我……”

方柔喊的極大聲,被拖出門還在叫喊。

外麵原本還在指責沈枝熹蕩婦的路人,這會兒又改了口,開始痛罵秦沐。

沈枝熹隻覺得好笑,想到秦沐更是反胃。

許是情緒一直被壓抑的緣故,連帶著身子也不舒服起來,竟真生了幾分吐意,她捂著嘴,難掩反胃之感。

“小…小姐,你不會是孕吐吧?”

鴛鴦貼近她身邊,小聲地問。

孕吐?

沈枝熹笑不出來,心道鴛鴦真是單純,這才幾日怎麼可能會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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