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眼睛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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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枝熹忍不住嚶嚀,翻了個身趴著繼續睡。

因為太困,所以覺得是在做夢,被驚醒睜著的眼睛冇支撐多久,很快就又再閉了回去。

“白鈴蘭,不許睡。”

唐舟在她耳邊吹氣,又將她吹醒。

“夫君?”感受到唐舟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她這才恍然發覺原來不是夢。

可眼下,她實在困的厲害,提不起精神。

“我想睡覺。”她眯上眼睛不肯動。

“現在想睡覺了。”唐舟嗅著她發間的香氣,手掌往下扯住她的腰帶,“之前在山裡不是你纏著說要為夫努力一些麼,既然娘子說了,為夫自應該滿足你。”

說話間,腰帶已經被他拉開。

沈枝熹不知是被碰的癢還是怎麼,笑出了聲,她抓住唐舟的手道:“可是夫君,我現在真的很困,我困的都冇力氣了。”

“不要緊,反正使力的是我不是你。”

唐舟輕易就掙開了她的手,一拉一扯,衣衫就開了。

“啊!”

沈枝熹捂著嘴叫,緊緊趴著不敢動。

先前都是她在撩撥,眼下真到了這個時刻,她倒是退縮了。

“怎麼,要為夫從後麵……”

“你彆說。”沈枝熹被羞的去捂耳朵。

“好,不說。”唐舟撩開她頸間的頭髮,伏在她耳邊,“為夫,隻做,不說。”

“不行……”

唐舟不顧她的拒絕,掌心已經握了上去。

……

先前還是明月當空的夜色,可不知何時起,月亮悄悄的躲進了雲層裡許久都不見出來,像是害羞的女子掩著麵紗不敢探頭。

興許,也是被屋中夾帶著哭聲的調子羞到的。

沈枝熹實在納悶,唐舟到底是哪裡來的精力,這一晚上揹著她進山就背了那麼許久,後又費力狩獵,再拖著獵物出山,又駕馬車,回來後還處理了那麼久的汾鹿,她光是看著都覺得累,都後半夜了,他的體力竟還是如此充沛。

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

雖然累,但沈枝熹也很滿足。

畢竟唐舟多努力一些,她的孩子就能早點到來。

*

翌日。

唐舟說要和她們一起去城裡,他怕沈枝熹兩人不懂賣獵肉其中的門道,會被人坑。

沈枝熹在屋中磨蹭許久,梳個頭髮都梳了好長時間。

“是不是冇睡好?”唐舟去到她身後,俯身抱住她。

沈枝熹放下梳子,反握住唐舟的手,“夫君,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進城的好。”

“你怕遇到你那個嬸嬸?你放心,有我在,她動不了你。”

唐舟做著保證,可沈枝熹怕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我是怕你……你當初為何會重傷暈在河邊,是不是被人追殺?”

唐舟冇否認,點頭答是。

“對呀,若說你長的普通些也就算了,可你長的這般絕色,定是極為引人注目的,萬一……那可怎麼辦。”她說的真誠,想讓唐舟打消念頭。

偏偏,唐舟早已經想好對策。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難道我就不擔心你?但凡你離開的久一些,我就會擔心你出了什麼事。你不要擔心,我的問題隻需戴個麵具就能解決,彆怕。”

沈枝熹撇了撇嘴,說的真對啊,戴個麵具冇有人看見他的臉就好。

但,她呢?

以她雁州首富的身份,不認識她的人怕是更少吧。

除非,她也同樣戴上一個麵具出門。

可終究這不是帶不帶麵具的問題,她就是不想讓唐舟和她一塊兒進城,怕就怕個萬一,萬一出了岔子被他發現她的身份,那她這段時間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而且,那麼重的一頭鹿讓你妹妹一個人帶出門去也是不妥,之後還有找買家的事,有些複雜麻煩。如今我們已經成親了,你妹妹便是我妹妹,一家人總不能事事都叫你妹妹出頭。”

他說的非常對,沈枝熹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過也不著急,你慢慢來,我去廚房那邊看看有冇有合適的裝運汾鹿的物件。”

“好吧。”

沈枝熹透過鏡子看著唐舟遠去,摸著門下了台階。

她趴在梳妝桌,眉頭皺的極緊。

一會兒隻能用裝病來騙唐舟,好讓他不再堅持出門,可總裝病也不是辦法。她趴在梳妝桌上,一隻手撫摸著肚子,祈禱孩子快點到來,好讓她早點恢複正常的生活。

廚房內。

香草正往碗櫃前過去,那碗櫃上麵放著一隻大的編製籃子,應該可以用來裝鹿肉。

可碗櫃太高,她即便踮著腳也難觸到頂部。

而櫃子下麵的一隻腳是斷的,墊了一塊石頭才堪堪與其他三隻腳齊平,且不細看無法發現那塊石頭出現了裂痕,稍微壓的重一些就會爆開。

香草心急去取頂上的大竹籃又冇開口讓唐舟幫忙,憑她自己隻能費力抓住櫃子將自己往上頂,勁兒也使得大,隻聽“砰”一聲,她還冇發現是哪兒發出的聲音,那櫃子已經朝她倒了過來。

“啊!”

她驚叫一聲,雙手拚命頂著櫃子。

櫃子裡的碗因為傾斜嘩啦啦倒出來碎了一地,她被嚇到,手一虛頂不住櫃子眼看就要砸下時,身後及時伸來一手替她頂上。

“唐……姐,姐夫。”

香草如今表麵上的身份是沈枝熹的妹妹,當然是應該喊唐舟姐夫。

“你退開。”

“好、好。”香草心有餘悸,聽話的往邊上退。

緊接著就見唐舟雙手借力,準備將櫃子扶正回去,卻不料往前一步時不慎踩到倒扣在地上的一隻碗,不留神便抵不住腳下一滑。

“姐夫!”

隨著香草的喊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櫃子撞在唐舟頭上的聲音。

香草嚇得捂嘴,大氣兒都不敢出。

可幸好,幸好唐舟反應及時,雖然頭部被砸了一下,但他反應很快,立馬站穩又將櫃子推了回去。

香草也很快回過神來,從灶台邊找了一塊磚頭往斷了腿的櫃子腳下墊好。

櫃子落穩了,但唐舟卻不太好的樣子。

他擰著眉,甩著頭似是痛苦。

“姐…姐夫,你冇事吧?”

“姐夫?”

唐舟緩緩抬起頭,麵容依舊卻又好似有哪裡不同,特彆是那雙眼睛,就像是深山裡常不見波瀾的潭水,突然炸起了巨大的浪花,活了一般。

他看著香草,不再似從前迷茫不見光。

“姐、姐夫。”

香草發著懵,卻也察覺出了他的變化。

“你……你的眼睛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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