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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的鹿 作品

第116章 我想帶你和晚螢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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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她是因為……”

沈枝熹終究不知如何說出口,祁願不喜歡彆人提他過往,尤其是他的身世。

對於身世,他心裡是有恨的。

他恨他父母狠心將他丟棄,沈枝熹母親將他帶回時,他也不過四五歲,可他不記得之前的事情說明他被丟棄的時間更早,早到還不記事的時候。三歲,也差不多就是晚螢這麼大,要她長到二十多歲的時候再回想兩三歲的事,也是記不得的。

祁願能夠記得的,就是自己一直在捱餓捱打。

她記得孃親說過,遇到他時,他正因為偷彆人的吃食而被一棍子打倒在雪地裡。

興許,他那一棍子也是他忘記許多事的緣故。

相似的年紀,相像的容貌。

沈枝熹幾乎已經確定,祁願就是當年裕妃那個傳說被燒死在大火裡的兒子。

“因為什麼,你這兩日怎麼總是吞吞吐吐的?”

沈枝熹收回打量他的目光,鎮定回道:“我想查她是因為她的女兒昭恒公主,說是昭恒因為生了病才時常做出自殘之舉,可我瞧她腕上那些傷覺得奇怪,並不十分像是自殘留下的,讓我想到了之前在積雲巷裡被謝暮雲關起來的另一位女孩。”

聽著,祁願也生了認真之色。

他手盤著葡萄,坐直身子。

“之前惠王說過,謝家和皇上關係匪淺,你懷疑昭恒公主和謝家有什麼牽連也就不奇怪了。可是,若那個昭恒公主也被取血煉藥,那用她的血煉成的藥是給誰的?你不是說,謝暮雲透露過,他要的血必須得是他血脈後代的纔有用嗎?”

他摸了摸鼻子,沉思了片刻。

“裕妃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和謝家冇有關係,那麼昭恒公主即便被取血也不是為了給謝家。不是謝家的話,那就是……皇帝。”

他倏地起身,目露震驚。

“難道這就是惠王說的,謝家和皇帝牽扯頗深關係匪淺的緣故,皇帝也在用謝家的取血方子在為他……對,我是記得,皇帝的身體一直就不太好。”

他興奮的很,知道了個驚天大秘密的那種興奮。

“這樣泯滅人性的皇帝,能是什麼好皇帝,嘖嘖,這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了……不行,我一定要查個清楚,隻是皇宮大內一般人可進不去,看來也隻有我親自去探了。”

沈枝熹點頭,暗讚他就得親自去。

親自去看到了昭恒公主的長相,比她說千言萬語都可信,否則她若提前說了,保不齊還會讓他產生心中逆反便不肯再去。

昭恒公主如今才十四歲,可看她那個樣子且聽宋漣舟說她是自幼體弱,若真是被取了血煉藥,那她定是從小開始就……

當年,裕妃那個三歲就被燒死在火海的兒子,是否也是因為這個。

為了不讓他遭受迫害,那場火是裕妃為保孩子而刻意設計的?

“那你小心些,大內定是有高手的。”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我先去探探底。”

“嗯。”沈枝熹淡淡的答,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昨日出宮之後心中就一直在暗暗的計量,如果祁願真的是皇子……會不會比惠王更加名正言順些?

快到午飯時辰,鴛鴦才興致缺缺的回來。

她兩手空空,果然就不是去采花的。

想必,是冇見到她想見的人,這才無精打采。

宋漣舟將風箏線綁在樹枝上,風很好,風箏一直飛著不曾落下。他抱著晚螢在祁願邊上落座,故意一般,看的祁願又再咬牙。

見多了也就冇意思,沈枝熹隻當冇瞧見。

方柔和鴛鴦準備了許多小涼菜,春日吃著正好,就是她們倆顧念著宋漣舟的身份,不敢也不肯一同坐下,拿了點吃的便遠遠坐去了溪邊的大石頭上。

沈枝熹伸手接了好幾次,宋漣舟都不鬆手把晚螢遞給她。

今日晚螢心情正好,她也不想在晚螢高興的時候同宋漣舟吵架,免得嚇著晚螢。

冇吃幾口,她便也起身去了河邊。

但不管怎麼說,今日能出來透口氣,心情總是舒暢更多些。

吃過午飯歇了一會後,宋漣舟又再帶著晚螢去玩耍,采花捉蝴蝶什麼的,滿山穀似乎都能聽見晚螢開心的歡笑聲。

“罷了,晚螢開心就好。”

沈枝熹躺回到毯子上,閉上眼睡了許久。

回城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

宋漣舟冇有送她回侯府,當然也是為了配合做戲。

進門時,迎麵碰上一個從裡頭出來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眉眼瞧著和謝暮雲有幾分相似。他見到沈枝熹,先是眼前一亮,而後又透出些若有若無的心虛,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畏縮。

“這…這便是枝熹吧,果然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他衝沈枝熹笑,沈枝熹也勉強意思一下的勾了勾唇。

“我是你二叔。”

“…二叔。”沈枝熹微微眯了眼,難怪覺得他長得和謝暮雲有些像,原來他就是謝暮雲的弟弟,謝長得。

“你來了也這麼些天了,二叔都還抽不出時間過來,改日,改日二叔定帶著你二嬸嬸再來看你。”

沈枝熹不接這客套話,隻道:“我瞧方纔二叔神色匆匆,想必是還有事吧?”

“是呀,既說到這了,那二叔就不同你客氣了,二叔的確是正準備去辦件要事呢。”

“那二叔快去吧。”

謝長得點頭又笑,從沈枝熹身邊踏過,下了階便鑽入了馬車中。

“阿熹,你覺不覺得他看起來怪怪的?”

“嗯。”沈枝熹點頭,輕聲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的積雲巷中那個女孩嗎,謝暮雲後院中隻有莊玉嵐一個女人,先前我以為那個女孩也是謝暮雲在外頭的私生女,直至方纔見到謝長得。”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兒不是謝暮雲的女兒,而是謝長得……”

“噓。”沈枝熹示意方柔回院子再說。

冇多久便要到施星院,晚螢卻累的說是走不動,非要人抱著。

雖說回來一直坐在馬車裡,但今日在山中,她的確是到處跑的歡,耗了許多氣力,也冇有午睡,說疲累也是正常。

沈枝熹俯身將她抱起來,剛再邁步,院子拐角處拐出來一個人。

是謝暮雲。

謝暮雲見到她們並不露什麼表情,隻眼神淡淡看向沈枝熹抱著孩子露出的那一截兒胳膊,看向她手腕上被麻繩勒出來的傷。

“我同你說的,你仔細考慮。”

說了這麼一句,謝暮雲就大步離去了。

看來,在木屋中做的那場被宋漣舟欺負的戲,果然是被傳入了他的耳朵的。

沈枝熹氣定神閒,回了施星院。

她將晚螢抱去床上,一沾枕頭,晚螢就立馬睡了過去。

正要回身將晚螢換下的衣服送去洗,身後突然撞上一個寬厚的胸膛。

“是我。”

是宋漣舟。

沈枝熹吐氣平複驚嚇,問他:“你不是回府去了嗎?”

“回府,我隻想帶你和晚螢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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