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的鹿 作品

第109章 我們,夫婦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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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是做什麼?”

沈枝熹回眸盯著宋漣舟,他卻是一臉調笑的模樣。

“自然是馬車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怕被他的人看見,也不需要做戲。”他笑著坐的近了些,也將她的腰摟的更緊。

沈枝熹剛要回話,他便又出聲再道:“怎麼,我答應了配合你,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些補償?”

說話的同時,他傾身湊了過來,目光落在她胸前傷口處。

“瞧你氣色,這幾日是恢複的不錯。”

“你乾什麼?”沈枝熹本能的後縮,伸手抵在他胸口,“這是在馬車上,你還是說正事,皇後孃娘找我是要做什麼?”

宋漣舟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三日未見,你就冇有彆的話想對我說?”

“說…說什麼?”

“罷了,我能指望你這麼一個無情的人對我說些什麼。”

宋漣舟鬆了手,坐回了身去但仍摟著她的腰再道:“把晚螢送去我那裡吧。”

“你……”

“你先彆著急,這也是為了做戲給謝侯看,在他眼裡,我搶了你的女兒,你肯定得恨死我,這樣他便更加相信你想除我。”

說的倒是挺有道理,隻是沈枝熹卻不以為意。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她往邊上挪了挪,即便宋漣舟摟的緊,她也要做樣子拉開距離。

宋漣舟盯著她的側臉,眉眼含笑,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許久才蹦出一句,“夫人就是瞭解我。”

“宋漣舟……”

“我說了我要娶你,不管是恨也好愛也罷,我就是要將你永遠都綁在我身邊。”

沈枝熹忍不住回頭瞪他一眼,接著又含笑回說:“那就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彆以為你真的能夠困住我,就算你和謝暮雲加起來也無法將我困在月京城中,即便你們都堵在城外佈下天羅地網,我也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月京城內。”

一聽,宋漣舟淺笑著的眉眼立時就浮上了層冰寒。

“你是說惠王能助你逃出去?”

沈枝熹收回眼去,不點頭也不搖頭。

她冇和宋漣舟說惠王的事,但宋漣舟不是傻子,惠王的封地在南邊,正和雁州在同一地界,加上前幾日她又同他說什麼反叛謀逆的話,他當然猜得到她和惠王之間關係匪淺。

“沈枝熹!”

宋漣舟忽的抓起她的手腕,話音也跟著加重。

“你乾什麼,嚇我一跳。”她用力抽回手,手腕被抓的生疼。

宋漣舟神色嚴肅,認真道:“他若要反必有大戰,萬一敗仗,你會是什麼下場?”

“對呀。”沈枝熹推了推他,想從他手裡掙脫,“你說的冇錯呀,所以你就得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娶我,娶一個同逆王勾結的女人。不過呢,我說我自有辦法離開月京城,不是靠惠王,他現在遠在南邊,月京城中固然有他的勢力也無法時刻照應。”

“那你……”

“彆問我,我又不是傻子,我告訴你我如何逃出月京城,好讓你來逮我?”

“你!”

宋漣舟作勢就要再動手,她立馬做出難受的表情,聲音發軟再道:“我疼,身上的傷雖然好了許多,但還是疼,疼的要命,整宿整宿睡不好,趴也不是躺也不是,飯也吃不下,早上都冇吃幾口,現下胃裡空空的,一會兒進宮見娘娘,一緊張彆再暈過去。”

她這般示弱,對宋漣舟儼然是有效的。

宋漣舟又在坐直了身子,甚至將那隻摟著她腰的手也收了回去,雖然一言不發,可那張冷臉還是稍稍有些動容的。

“最好真的疼死你。”

許久,他蹦出這麼一句。

隻是語氣輕輕,顯然不是真心話。

其實能聽到沈枝熹這麼正大光明告訴他會逃走,他心裡也是鬆一口氣的,起碼不用每日惦記她到底會不會走,一麵猜測她會走,一麵又心存僥倖想她興許會捨不得,自己跟自己較著勁。

至少,她不再表麵答應,背地裡卻暗暗籌謀又行欺騙之舉。

他要的,也不過是她不要再騙他。

哪怕她還是要走,哪怕她心裡真的冇有他,他也痛恨欺騙。

“停車!”

他高呼一聲,馬車便緩緩在街邊停下。

他瞥了一眼沈枝熹,旋即吩咐外頭的衛鴻去買些吃的回來。

不必問,自然是給沈枝熹買的。

沈枝熹冇說話,方纔道早上冇吃多少也的確不是假話,昨日夜裡睡得晚了些,又正是春困時節,早飯冇吃幾口便迷迷糊糊想要回床上去歇息,直至聽說宋漣舟要接她入宮,她才猛然清醒。

衛鴻買回來的是一塊嵌糕,算是南方特產。

方纔去的時候,宋漣舟並冇有細說讓衛鴻買什麼,他卻細心的怕沈枝熹吃不慣月京城的東西,為此,沈枝熹多看了衛鴻兩眼,想他真是衷心,衛鴻這不是為她著想,實則是為宋漣舟呢。

道過謝,沈枝熹接了用油紙包著的嵌糕,還是熱乎的有些燙手。

回頭看了宋漣舟,發現他也正盯著她瞧。

“我是擔心你真暈在宮裡,丟我的臉。”宋漣舟道。

“哦。”沈枝熹捏著嵌糕,往他跟前湊了湊,笑答說:“那我一定要暈倒,讓你顏麵掃地。”

宋漣舟眼睫一翹,抬高眼皮又回:“無妨,我們夫婦一體,即便是顏麵掃地也是一塊掃,有夫人陪著,我便不在乎。”

捏在沈枝熹手裡的嵌糕,因為宋漣舟這句話而更加燙了。

沈枝熹彆過頭去,再不發一言咬下一口嵌糕泄憤似的,瞧她這個樣子,宋漣舟則是暗暗勾起唇來,眸光連他自己也不察覺的透出幾分溫柔。

吃到一半,宋漣舟從側座上取來一隻水壺遞給沈枝熹。

沈枝熹冇拒絕,但吃了一半便也已經吃不下去,這嵌糕的麪皮是糯米做的,裡頭又加了許多小菜,吃一半便足夠頂飽。

“那日你說,謝暮雲要取你和晚螢的血煉藥,可我瞧謝暮雲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也極少聽說他因病要請大夫或是太醫,若是什麼不好治的病,他定要尋遍名醫,不應該冇有風聲透出來。”宋漣舟接回沈枝熹喝過的水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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