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風濕骨病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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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詛咒的發現也算是莫未乾歪打正著。
進入109時學生們怪異的姿態,落入他眼中,青年仔細觀察過,不管是靠窗還是在講台上的老師。
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通通的都冇有影子,這一點在靈異副本來說並不特殊。
畢竟鬼嘛,哪怕裝著人,也不能對人家提太高的要求。
但進入漆黑的空間時,月光下兩個女學生浮現的怪異影子,腹部的連接處像是被馬賽克掉一般,總有奇怪的陰影晃動。
而她們被小櫻限製的幾乎動彈不得,影子的違和感太大。
就像是被人拚接而成,他當時腦海中並冇有聯想到詛咒,而華國傳統的技藝中,有一項失傳的邪術,一把龍頭剪,在精巧匠人的手裡。
據說能將人的影子也就是魂魄拚接在一起,剪裁融合成一種新的東西。
不過現在都變成了嚇唬小孩兒的江湖傳說,冇想到莫未乾這麼一試居然能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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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學樓,人群中傳來一聲咋咋呼呼的驚呼:
“時間又快了,剛出教室明明才第二堂課結束。”
眾人麵色凝重的檢視著係統時間。
“先走!”青年在孟雲起背上出聲。
眾人帶著各自的小隊出了教學樓,外麵夕陽的餘暉落下,絲絲暖意照拂在身上,和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教學樓格格不入。
“接下來怎麼辦,去食堂?”武元凱問。
莫未乾體力恢複了大半,從孟雲起身上跳下,“不,你們應該自己備的有吃食吧。”
聞言,武元凱撓撓頭有些拿不準主意的看向祝思。
“對,我們進本之前準備了不少。”
祝思坦誠的說道。
莫未乾點點頭,隨即看向不遠處的宿舍樓說道:“那就直接回宿舍,大家休整一下,我有預感晚上還有一場惡戰。”
幾人都是一怔,有些認命的歎了口氣。
莫未乾神情有些無辜,聳聳肩大步流星的向著宿舍樓走去。
絲毫冇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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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下。
“小雲,你照顧好妹妹。”
莫未乾湊到孟雲起腦袋旁一本正經地囑咐道。
“哥,放心,關鍵時候,阿笙不會掉鏈子。”
“誰說,我擔心這個了,我是擔心彆人算計她。”
隨後有些兒行千裡母擔憂的神色浮現在他俊俏的臉上。
“......”
孟雲起覺得他們一家人對彼此的濾鏡都太重了,有空得去治治眼睛。
那小姑奶奶對人的惡意感知,八百裡開外她都能跟小狼崽似的敏感。
算計她?毛還冇摸著她的,已經被她的小鬼吞吃下肚了。
孟雲起本想張口點醒莫未乾,又覺一絲好笑...
少年眸光溫和地看著自家大哥正逮著阿笙理著副本線索,阿笙一臉不耐但又不捨得打斷大哥的關心,憋的小臉通紅的模樣...甚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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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的門一開,熟悉的潮濕悶臭的怪味撲麵而來。
眾人皺眉忍著不適進入宿舍一樓。
現在是休息時間,值班室的宿舍阿姨,冇管一樓的響動,油燈下肥碩的身影依然忙活著手上那件冇織完的毛衣。
今天領隊冇有出現,也冇有課表安排晚自習,證明晚上的時間他們都要在宿舍度過。
莫未乾和祝思小隊,徑直走過值班室邁上階梯,的一瞬間一股陰冷刺骨的惡寒攀附上幾人。
四人對視一眼,冇有說話,悶著頭向上走。
“滴答滴答——”
有些黏的水珠從天花板溢位,滴落在樓梯之上。
武元凱捂著鼻子終於有點受不住了,低聲道:“服了,這環境也太潮了。”
“睡一晚上起來,還不得風濕骨病來一套啊。”
戈極翻著白眼:“那怎麼辦,你出去睡?”
武元凱單手負在身後,手捏著蘭花指就往戈極身上靠,夾著嗓子道:
“姐姐這是什麼話,再說了好姐妹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姐姐不如陪妹妹出去睡?”
說完還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戈極:“......”
祝思看著兩個活寶也是夠夠的。
404寢室很快到了,祝思拿出鑰匙打開門,一股刺鼻的黴味兒直沖天靈蓋,嗆得她直咳嗽。
莫未乾長腿一伸,跨進房中,確實是很標準的六人間,又破又擠。
“啪”的一聲。
戈極打開牆上的開關。
橙黃的燈光照亮這個404。
除了他們以外,室友還冇回來。
四人放心大膽的開始檢查房間,翻找線索。
上下鋪的架子床,兩個拚接的木製長桌,一個等人高的六人儲物櫃,寫著404裡每個人的名字。
幾平米的廁所在門的儘頭。
每個人的名字都貼在對應的床架子上,莫未乾正找著,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緊接著...
“汪汪汪汪——”
響亮的狗叫聲,劃過死寂的走廊。
“!!?”
四人飛快地對視一眼,祝思有些猶豫的看向莫未乾,指了指門上的貓眼。
祝思:要不要看?
莫未乾搖搖頭,掃視著屋內的情況,淡淡開口道:“宿舍樓冇有狗,整理自己的東西吧。”
三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嘰嘰嘰...”
這聲音莫未乾熟的不能再熟。
青年微微閉眼,最麻煩的東西來了---老鼠。
很合理不是嗎,破敗老舊的寢室有一兩隻討人厭的老鼠。
其他三人也聽見響動,紛紛找了起來。
不一會廁所傳來,戈極冷淡的聲音,“在這。”
三人齊刷刷向著廁所走去,打開門腐爛腥臭的氣息傳了出來,廁所角落裡,一窩新生的粉粉的老鼠蜷縮在一團,抱團取暖。
“yue...”
周圍冇有成年大老鼠的存在。
應該是一窩被遺棄的小老鼠。
看上去,不少小耗子已經死去,而周圍還有活著的小老鼠蛄蛹著,不停的啃食著兄弟姐妹青紫的屍體,以求自己能活下去。
眼前的場景不止讓莫未乾生理不適,還有很久以前的心上揮之不去的厭惡感,父母車禍去世後他開始在舅舅家寄人籬下。
小表弟總會抓一些死耗子,丟在他的身上,他的飯碗中,譏笑道,他和這些愛偷吃的傢夥冇什麼不同,是寄生在他家裡的蛆蟲。
剋死雙親還妄想霍霍他家,門都冇有。
惡毒地咒罵,縈繞在心間。
莫未乾眉宇間積著不少戾氣,有些頭疼的看著地上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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