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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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袖猶豫地審視著儀器內部構造，“理論上可行，但極具挑戰性，您需要的數量是多少？交付時間呢？”
“至少200台，而且越快越好。”沈楓堅定地迴應。
一旁的老資格工程師咳嗽一聲插話：“沈總，以我們廠現有的條件，一個月頂多能造出兩台，並且我還無法保證一定能達標。”
沈楓微顯驚訝：“竟有這般艱難？”
蘇紅袖壓低聲音透露：“這涉及到生產關鍵零部件的複雜工藝。”
沈楓眼神專注起來：“明白了。”
他憶起陳新鳳曾提及，這10台設備本是魏氏集團秘密基地的工程師企圖私自製造並賣給美國人的，因此並無正式編號。
由於後來美方公司計劃撤出非洲市場，加之陳新鳳願意高價收購，才促成了這筆交易。
沈楓暗歎：“科技進步果真是第一推動力，連山寨他人的產品都難以複製。”
沈楓緊鎖眉頭，輕輕拍打著旁邊的另一台儀器，儘管其沉重異常，外表看起來僅是一個碩大的鐵疙瘩。
沈楓靈光一閃，嘴角勾起笑意，轉向蘇紅袖問道：“紅袖，如果我們隻模仿它的外殼，製作190台這樣的空殼，需要多長時間？”
蘇紅袖感到困惑，但仍據實答道：“大概三四個小時就能完成。”
沈楓滿意地點點頭：“好，那就給我在三個小時後準備好190個外殼，裡麵則為空殼。”
蘇紅袖立即下令：“老張、王工，你們立刻去準備。”
眾人響應迅速，各自奔赴各車間開始籌備工作。
在機器轟鳴的車間中，蘇紅袖壓低嗓音擔憂地說：“老闆，雖然非洲相對落後，但他們並不愚蠢，這東西真假，卸貨後一試便知。”
沈楓笑著迴應：“所以我們不讓它們有機會被卸下來檢測。”
蘇紅袖追問：“可是，不下船怎麼驗收呢？”
沈楓眯眼微笑：“紅袖，彆忘了我們手裡有10台真正的儀器。”
蘇紅袖驚訝不已：“老闆，你究竟想做什麼？”
沈楓故作神秘：“抓緊準備吧，通知所有人，預訂兩張前往洛比托港口的機票，我要親自去見一見那位傳奇的大衛先生。”
蘇紅袖愣了一下，邁步幾步又回頭問：“我們？”
沈楓笑眯眯地說：“如果冇有你這位資深翻譯和技術專家陪同，我跟非洲人可冇法順利交流。”
三個小時後，貨物裝船的工作由方力負責監督執行。江北市自有專用碼頭，船隻可以直接從東海駛入太平洋。
沈楓特意挑選了一支頂級船隊護航，今日啟航，比魏氏提前了48小時，他要用這48小時扭轉乾坤。
就在方力指揮貨物出海的同時，沈楓與蘇紅袖踏上了飛往洛比托港口的航班。
從江北飛至洛比托港口的飛行時間為十五小時，在頭等艙內，蘇紅袖全神貫注地預演與大衛見麵的場景，並在筆記本電腦上整理相關資料。
短短三小時內，她已打包好行李、預訂了機票，並收集了大量有關大衛的背景資料以及魏氏儀器的相關資訊。
沈楓則舒適地靠在寬大的座椅中，專心致誌地玩著飛機上提供的電子遊戲——這種複古的娛樂方式頗受沈楓喜愛，他憑藉過人的遊戲天賦一路過關斬將，各種“神操作”、“極限操作”層出不窮。
沈楓的手指在遊戲介麵上疾速舞動，一記大招秒殺虛擬對手後，他隨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鄰座的空姐燦爛一笑：“一起來玩吧，這個遊戲支援多人聯機。”
“好！”沈楓欣然接受挑戰。
實際對戰中，沈楓發現這位空姐的遊戲技藝極為出色，無論是防守、閃避、反擊還是技能釋放，都精準無比，引來了頭等艙內不少乘客圍觀。
激戰約一個小時後，連蘇紅袖也被吸引過來瞥了幾眼，最終，沈楓再下一城，戰勝了空姐。
空姐瀟灑地放下手柄，稱讚道：“你真的很厲害！我叫子衿。”
沈楓擦拭著手上的汗漬，隨口打趣：“怎麼起了個這麼文藝的名字，在辦公室裡用嗎？”
子衿瞪大眼睛，努力糾正發音：“是子衿！不是紙巾！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接著子衿自我介紹：“我是南非人，你是中國人嗎？”
沈楓突然想起種族問題，心中斟酌是否該繼續這個話題。[0飛*盧]
子衿開朗地笑道：“沒關係啦，我媽媽是法國人，白人；爸爸是南非人，黑人，所以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她嚴肅地解釋道：“我是混血兒。”
沈楓接過空姐遞來的香檳，滿臉疑惑地問：“黑人和白人生出來的孩子能是白皮膚嗎？這確實超出了我的想象。”
子衿好奇地問：“那……你覺得黑人和白人生的孩子應該是哪種膚色？咖啡色嗎？”
這個打扮酷炫的女孩卻像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
“什麼？”子衿一臉迷茫地看著他，“黑白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蘇紅袖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楓一本正經地看著子衿：“你有紙筆嗎？我畫給你看看。”
子衿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真的冇想到，你不但遊戲玩得好，居然還懂遺傳學。”
隨後，空乘適時送上了一份熱毛巾和香檳。
沈楓隨手在紙上畫了一頭豬，並將其一部分塗成黑色，“喏，這就是‘黑白花’的意思。”
子衿興奮地接過那張白紙，仔細端詳：“你畫得真好，我可以收藏嗎？”
沈楓略感尷尬，他本想逗逗她，結果對方如此真誠，讓他一時不知如何迴應。
“當然可以。”
子衿將畫展開鋪在自己麵前的小桌上，禮貌地問：“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沈楓糾正道：“......子衿，你應該這樣寫。”他俯身過去，不經意間握住了她的手，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下“沈楓”二字。
當他們的身體貼近時，沈楓幾乎能聽見她的心跳，而她身上並冇有網絡上傳說的外國人體味，隻有淡淡的香水香氣。當他握住她的手時，發現她融合了白種人和黑種人的優點，肌膚白皙柔滑。
在接下來的15小時飛行中，他們交談甚歡，涉及曆史、地理、人文等多個領域，然而沈楓並未記住太多具體內容。
臨下飛機前，子衿熱情洋溢地道彆。
沈楓冇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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