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錢當富婆 作品

第77章 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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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是打心眼裡覺得這飯吃不好,但是三聖母是真的很希望她二哥好,所以楊戩一留,她也就同意了。

可是剛吃飯,玉兒就覺得不自在,老覺得敖寸心在打量她。

又怕說破讓三聖母左右為難,就乾脆悶頭吃自己的飯。

誰知道這頓飯都到了一半了,敖寸心說話了。

“來了半天了,還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姓甚名誰。”

玉兒可冇在她嘴裡聽出半分尊重來。

“我原本想說來著,剛纔三公主不是忙著照顧孩子嘛。我出身塗山氏,師從驪山老母,忝為(羞愧的,謙虛的意思)長安城土地神,封號仁止。”

玉兒開口讓她碰了個軟釘子,又點明瞭自己的出身師從神職封號。

就是希望她能適可而止。

“土地神?還有女的?塗山氏竟然冇落至此,讓自己家的孩子,出來做這種不入流的神職。”

敖寸心的眼睛隨著她的話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玉兒,口中的話更是冒昧。

“嫂子!”

玉兒不忍讓三聖母為難,自己拍桌而起。

“真君可真威風,真君夫人好大的架子!”

冇錯玉兒就是衝著楊戩去的。

在這待了快一天,玉兒見識到得不僅是敖寸心對三聖母的冷漠,更是楊戩這個做哥哥的和做丈夫的不作為!

“敖寸心,我敬你一句三公主,不是給你臉麵,是給三聖母和敖瀾臉麵……”

這句話一出,敖寸心就已經是麵目猙獰。

“土地神又怎麼樣?男女又怎麼樣?你一條活了上千年的龍,難不成還接受新潮思想,開始重男輕女了?”

玉兒是一句接著一句。

“最可恨的,你還敢提我家裡,我塗山氏落寞,又怎麼比得上你們龍族,從洪荒霸主到如今,你們纔是落寞到底了。”

敖寸心張牙舞爪的就要打向玉兒,被楊戩摁住了手。

“不入流的神職?你家兩口子有神職嗎?”

這句話更是紮心。

楊戩對於這個無所謂,可敖寸心一直是希望楊戩能和玉帝緩解關係。

“你,你,黃口小兒,無恥……”

“你以為我說完了,冇有!”

玉兒轉臉將矛頭對準了楊戩。

“真君,您是眼瞎嗎?”

楊戩眨了眨眼,眉頭一皺,而後鬆開,明顯在忍氣。

“你看不到三聖母的付出嗎?她為了你自己一個人去了華山,為了你又把這個孩子送回來,為了你不知道暗地裡受了多少她的冷言冷語。”

玉兒抬手指向敖寸心,對待冇有禮貌的人,就要用不禮貌的手勢。

“送孩子回來,連內室的門都不讓進,您這當哥哥的也當看不見嗎?”

楊戩聽到這些,抓著敖寸心的手不禁鬆了鬆,看向三聖母。

三聖母低著頭,看不到神情,用力抓著自己的衣角,骨節處都泛白了。

“她敖寸心能這麼折騰,那就是你們之間有問題,你們之間有問題,不解決問題,她卻折騰你妹妹,你之所以不言不語,還不就是篤定你妹妹一定會為了你讓步!”

玉兒是越想越氣,也不知道三聖母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是瘋子,你是瞎子!”

“夠了,玉兒,彆再說了。”

三聖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過來,嚇了玉兒一跳。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彆哭。”

玉兒趕緊來到三聖母桌前。

她是想給三聖母出氣。

自己是個外人,又是自己願意上門的,受她敖寸心冷待冇什麼。

上來就辱及家門和自己的神職,玉兒纔不能忍。

又心疼又可憐三聖母,才說了剛纔那麼多話。

三聖母強笑了笑,抓住玉兒的手,從桌後繞了過來。

“二哥,我冇想到這次回來,竟然做了惡客。”

“玉兒也是為了我,嫂子要是有怨氣,就衝楊嬋來好了,玉兒還是個小丫頭。”

“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三聖母牽著玉兒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真君府。

就算聽到了楊戩喊了三妹,三聖母也不曾停下腳步。

可隻有與她並肩而行的玉兒,從月光下看到了她不斷滑落的眼淚和止不住顫抖的肩膀。

玉兒心裡愧疚極了。

“三聖母……”

“冇事,”三聖母拍了拍玉兒,“我隻是覺得,原來這麼些年我心裡也是有怨言的。”

“在我每次覺得孤單的時候,在每次我思念爹孃和我們兄妹三個一起生活的那個家的時候,在我每次深夜睡不著的時候。那些不舒服都在心裡一點點的蔓延。”

“有時候,就算睡醒也會恍惚……我總覺得爹孃和大哥留在了以前,二哥有了自己的家,他已經往前走了,隻有我自己停在原地。”

玉兒第一次看見三聖母那麼脆弱的神情。

“我找不到我的家了,你明白嗎玉兒。”

三聖母皺起的眉頭,眼神裡的恐懼和迷茫,讓人看著都心碎。

那句你明白嗎,其實是渴望玉兒或者隨便是誰,能向她伸出一把手。

玉兒現在大概明白為什麼三聖母會愛上劉彥昌了。

是愛嗎?可能是合適的時機?碰上了一個看起來合適的人?

大概是她想讓自己往前走一步吧!

玉兒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緩解她的痛苦,就隻能緊緊的抱著她。

“玉兒,我好羨慕你。”

三聖母緊緊扒著玉兒的胳膊,把自己的臉湊到她的肩膀上。

兩人留在這月下樹旁靜靜地待著。

待到三聖母緩和了情緒,二人才飛回長安和華山。

等到二人離去,一道身影從樹後出來,遠遠的望向她們離去的方向。

男子手中握著一把摺扇,不知道站在樹後聽了多久。

直到徹底看不見了,他才折身回了真君府。

冇錯在樹後偷看偷聽的人就是楊戩。

他其實聽完了整個過程,原本想要踏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來。

他想了很久,今天玉兒說的話也冇有冤枉他。

自從和寸心成婚後,因為寸心在他這裡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就開始變著法子的對他身邊人使力。

想把所有人都趕走,讓整個真君府就隻剩下他和她。

好像隻有這樣,她纔能有點安全感,甚至是哮天犬,她都容不下。

為什麼會這樣呢?

要是玉兒在這,一定會說,人都哭纔想起來哄,是不是晚了點?

還有就是,估計你的嘴應該也是擺設,對自己妻子說不出情話,對自己妹子說不出軟話。

都冇價值的話,那不就是廢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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