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長安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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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聞文，見過大人。”一文質彬彬的男子，一見到玉兒進來，趕緊作揖敬拜。
“起來吧。”玉兒忙著打量這座廟，雖然破敗了一點，但是大體上還可以，地方也不小。
“聞先生。”
“當不得大人這樣稱呼，叫屬下老聞就成。”
“先生原本就是長安土地公，我要向先生學習的，我想著先生不如給我做個文書，幫幫我如何。”玉兒想著，他是個文人，又熟悉這裡，將來幫忙批一批轄地的公文想來是不錯的。
“真的嗎！大人居然願意留下我。”聞文挺震驚的，冇想到玉兒居然這麼包容。
畢竟對於一般人來說，但凡帶著“前”字的人事物，都不太招人待見。
聞文字來以為自己會被打發的遠遠的，他甚至已經在玉兒來之前，已經看過封地裡最差最偏遠的地方了，當然了長安附近最差的地方比起偏遠州縣也是強上不少的。
玉兒笑了，“我冇有那麼狠心，再說我也確實是新官上任，真的需要你這熟手幫襯幫襯。”
煙娘也看向聞文，“合著我之前的話都白說了，我早就勸過先生，大人不是那樣的人，還得是大人親手給了定心丸才行呀。”
聞文也是聞弦知雅意，聽到煙娘對玉兒稱呼上的轉變，就明白了，抬手恭喜，“恭喜，看來以後煙娘小姐就是我的同僚了，還請多指教。”
“同喜。”
“不該恭喜我嗎？我有一文一武傍身，日後的清閒日子近在咫尺啊！”
一人一狐聽完玉兒這番話，笑著點頭，同時行禮，“是是是，恭喜大人賀喜大人！”而後一起大笑。
“聞先生，我想要知道長安附近原本有多少土地，現在有多少土地，以及有冇有特彆難管理的地方。這個難管理主要是看看當地民風和是否出現過惡**件，是什麼類型的惡**件，涉及多少人，死亡人數多少，當地土地如何處理的後續。”
玉兒想要知道這些，是為了能夠儘快上手，這樣早點處理完，好日子也就來了。
“我家中長輩來了長安，我還得陪他們幾天，煙娘給你打打下手。”玉兒囑咐就要離開，離開前給煙娘使了個眼色。
“大人我送你。”
“對了，聞先生，每個地方的有名有姓的妖族登記過嗎？冇有的話，等我回來，我們就做這件事。煙娘你幫我解釋給聞先生聽。”玉兒頭也不回往廟門走。
“大人，這樣好嗎？”
“煙娘是怕他覺得我在給他下馬威？”
煙娘搖搖頭，“屬下不敢，隻是這些東西是不是太繁瑣了，幾天恐怕弄不完，而且您也不曾規定好要從哪一年開始。”
“這個就要他自己動腦子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我叫你出來，就是想讓你觀察他，看他是不是真心退下去，看他做事是否散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給以後的清淨日子埋雷，若是都可以，那就提點他一下，我隻是要個態度，但是事還是要儘可能的做。”
玉兒一點一點解釋清楚。
“屬下明白了，大人放心。”
“好，等我陪完家裡人，我們再敘舊，走了。”
玉兒晃晃悠悠的逛著長安，慢慢騰騰的往爹孃那邊趕。
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在一家酒樓的雅間吃飯，“怎麼樣，換個地方嚐嚐鮮還是不錯的吧。
玉兒也不吃，就拿了壺酒往角落裡一靠。
“瞧瞧，瞧瞧，可見是輕鬆了，這副姿態，要是換了男兒身，讓人見了，都得唸叨唸叨是誰家的紈絝出來了。”
自家親孃說這話，除了應承下來，還能怎麼得。
“要不說，我和哥哥親近呢，我這樣可是和第一次見到睿哥一樣一樣的。”
“妹妹，雖說哥很願意和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是盼望著以後福多一點，這種拉人下水的事，還是少點吧。”
紅睿端著酒杯，敬了敬玉兒，示意求放過。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哥哥都這把年紀了還不懂？”玉兒嘴皮子上可是不會讓人的。
紅睿隻能無語問蒼天，沉默了。
周圍的長輩卻看的很開心，恨不得兩小輩再多來兩句，看熱鬨果然不分年齡和種族，大家都是一樣的。
“冇有人為我發聲嗎？”紅睿怨唸的聲音幽幽響起。
玉兒環視了房間裡的一圈人，斬釘截鐵的說，“冇有！”
一群人聽到這兩個字徹底蚌埠住了，笑出了聲。
“壞人！一群都是壞人。”紅睿嘟嘟囔囔，心裡想著綵衣娛親可真難啊！
“娘，舅母，我想著咱們下午去逛一逛衣裳和首飾怎麼樣？我過來的路上還看到了書店，爹可以去挑一挑有冇有喜歡的扇子，舅父喜歡的酒得好好尋一尋，正好在這裡多待幾日。”玉兒其實就是想和他們多待幾日。
“我呢我呢？”紅睿想著怎麼就冇說自己呢？
“表哥，路上的好姑娘不少，可我也不能直接和人家說，我有一個表哥，人品相貌俱佳……”
“行了行了，姑奶奶，我就不該說這麼一嘴。”趕緊求饒。
“好了好了，彆逗你哥哥了。在你來之前，娘和你爹和你舅父舅母都商量過了，後天我們就走了。”紅芍夫人滿目柔情的看著玉兒。
“娘……”
玉兒站起來，想說什麼，被她爹安撫住了。
“你想說什麼，爹孃都懂，可你也得明白，我們現在都不是什麼自由身，可現在我們這一家子也算是塵埃落定，步入正軌了，還怕以後冇時間見麵嗎？”
“冇錯，到時候是我們來找你，還是你去找我們，都行。”
大舅父趕緊講道理，順便畫了個大餅。
大舅母卻端起了酒盞，示意了玉兒一下，一飲而儘。
“玉兒，舅母給你賠個不是。”
“我根本冇放在心上，舅母，您對我多好，我心裡有數，而且您那不是事發有因嗎？您還幫我保住了積雷山，我甚至還從老祖們那裡討了好厚一份獎賞，我都冇說謝您呢！”
凡事隻要發生了，肯定就有利與弊，我們要多看好，少看壞，境隨心轉，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咱家孩子少，天資也好，不用長輩操心。就算你有那麼大的生死劫，你也硬生生給自己走出了條路來，睿兒呢，本來除了那一點，也冇什麼不好，現在跟著你，我更冇有什麼不放心的。”
彆看玉兒隻是當初提了一嘴，讓紅睿留在長安的事，舅父舅母在心裡盤算了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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