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錢當富婆 作品

第33章 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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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們有冇有感受過那天的大雨?嚇人極了。”玉兒望著黑漆漆水麵。

不是水不清澈,而是水太深,又生滿了水草,纔有了這樣的顏色。

“有的,我們幾個那一日正好因為大雨被困在了土地廟裡。那日是十五,烏雲蓋住了月亮,陰氣本就重,偏偏又趕在子時下雨,這陰氣就更厲害了。”徐泊遠回憶起那天的經曆。

“女人本就屬陰,隻怕就是這個緣由。這條河裡明明葬送了不少民工,而第一個有手段報複卻是個女子。”玉兒語氣中對人命可惜都要溢位來了。

玉兒看著水麵,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那是水草,還是……

“是頭髮!”玉兒揉了揉眼睛,再看,手指向水麵。

徐泊遠在聽到頭髮二字時,手上的法訣就已經掐起,一道金光從指尖噴湧而出。

那頭髮瞬間縮回水裡,“你老實出來,有什麼話都能好好說,若是執迷不悟,就是自尋死路!”

“姑娘,咱們有話好商量,你先出來,請你相信我們,若你有冤情,我們一定儘力為你主持公道。”玉兒拍了拍徐泊遠的胳膊,示意他說話和氣些。

“真,真的嗎?”河水裡冒出來的確是個男人的麵孔。

糟了!玉兒看到的那一刻,這二字瞬間在腦海中炸開。

“你也一起來。”玉兒轉身就跑,徐泊遠隨即跟上。男水鬼猶豫了猶豫,也跟了上來。

玉兒兩人剛到帳子,就聽到了裡麵喊打喊殺的聲音。

“住手,通通住手!”玉兒一進去就看到,一進去看到了,一個身穿胭脂色襖裙的清麗女子與桐柏觀眾弟子對峙。

“冇用的東西!”那女子卻對著玉兒身後喊了這麼一句。

“還有一個!師叔小心後麵。”

“姑娘,你若是有什麼冤情,大可以說出來,我會儘力為你主持公道的。”玉兒感受到那女子緊繃的狀態。

“你們是一夥兒的。”那女子握著自己的手,昏暗的燈光下,有什麼東西纏在她的手。

“怎麼會,他們是道士,我怎麼會和他們是一夥的,你我同為女子,我自然是向著你的。”玉兒被那東西,吸引了注意。

“那你讓他們都出去!”玉兒看那東西很細,又有點像繩子,是琴絃,玉兒不由得瞳孔一縮。

“好,可以,當然可以。”玉兒點頭,示意徐泊遠帶他們出去。

“青山留下。”

“你說的是他嗎?”玉兒指了指身後的男水鬼。“可以。”

等到他們出去了,青山就跑到了那女子身邊。

“對不起啊,錦書姑娘。”青山低著頭道歉。

“那幾個呢?”錦娘還是一眼不錯的看著玉兒。

“他們還在河底,他們冇事。”

徐泊遠就坐在帳子外,靜等著,並且詢問師侄,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姑娘,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嗎?”

“你的誠意呢?”

“什麼?”這話一出,玉兒愣了下,“我要為你主持公道,你還要我表示誠意?”語氣裡帶著懷疑。

“錦書姑娘,我們打不過她。”那個青山悄悄說。

“你手中的琴絃也不必握得這麼緊,我若想讓你再死一次,它可救不了你。”玉兒的語氣冷淡了下來。

錦書聽到這話,就想跑了,卻被玉兒的幾張烈焰符定在了中間,進退兩難。

“自己交代!”

錦書還想繼續和玉兒僵持,玉兒直接喊了徐泊遠,問問他們有冇有什麼法子。

錦書不情不願的講起了過去。

玉兒才明白過來,這事兒還真不是她一開始想的那樣。

原來這個錦書並不是如玉兒想的那般,是個被送上來搭關係的丫頭,而是附近很出名的青樓–春雨閣的紅倌人。

“按你的說法,就是他出錢買了你一晚來陪他,等到了時間,你要走,他卻不肯,還動手殺了你。”徐泊遠總結了一下錦書說的話。

玉兒這會看著她的神情,總覺得怪怪的。錦書在描述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的,有些地方含糊不清。

若是真的理直氣壯,說到自己被欺負甚至被殺時,語氣中的憤恨和恐懼,甚至語調升高都應該是很明顯的。

“對,就是這樣,你不能說要為我主持公道嗎?那你們就殺了他呀!”錦書伸出手指向那錢大人,卻因為誤觸烈焰符而痛撥出聲。

玉兒和徐泊遠對視了一眼,本來還覺得這姑娘應該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知者無畏。

“先把她收起來吧。”

“好。”

“不要不要,”青山擋在錦書前麵,“錦書姑娘是好人,在河裡她一直在保護我們。”

“你放心,她冇有真的犯下殺孽,我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徐泊遠解釋。

“你要不先回河裡,把和你們一起的幾個都叫來,若是都和你一般,就一起送你們入輪迴。”玉兒是真心實意想把這個青山送去輪迴,彆在受苦了。

“不行,不行,我不走,你不要傷害錦書姑娘。”青山連連搖頭。

“她身上冇有沾血,隻要回頭改錯,她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你鬼力太弱,在人間太久對你不好。”玉兒解釋的很耐心。

“我們不會濫殺無辜,請放心。”徐泊遠也在後麵補充。

青山看了看徐泊遠的師侄們。

“他們都聽我的,他們也不會。”

“我不走。”青山低下頭,嘴裡來來回回不停說著,這三個字。他知道自己這麼說挺不識抬舉的。

不識抬舉,一個冇讀過書的村裡人,能知道這個詞,還是地主家的兒子教訓他時,他記住的。

“算了。”玉兒忍不住歎息,這個青山還真是人如其名,脾氣倔的邦邦硬。

“能不能讓你的師侄去找當初給錦書引路的兵卒,瞭解一下情況。現在就算把那個胖原弄醒,嘴裡的話,也不一定可信。”玉兒暗戳戳的說。

“當然可以。不過胖原這個名字……”徐泊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是不厚道的笑了。

“那就把他們帶過來,我這裡好像還有真心話的吐真丸。”

結果剛帶過來,他們酒跟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都吐出來了。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錢大人不缺女人,那天也是圖新鮮,想找刺激,才召妓的。”

玉兒和徐泊遠還冇來得及說什麼。

“夠了,不要再說了。”錦書的身形開始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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