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見大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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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蹲在山後，往裡麵瞧，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見這位傳說中的大聖，所以打算先觀察一下。
隻是有點不巧，玉兒剛探出頭，就被抓住了，正好與大聖四目相對。玉兒隻能尷尬一笑，乖乖出來了。
“大聖。”玉兒走到孫悟空跟前，喚了他一聲。
“你，是隻小狐狸，”孫悟空眨了眨眼，“看你的年歲，應該不曾與俺老孫有過交情啊。就算是我當初相交的妖王，也不曾有……”
“不是不是，我不認識你，我爹孃也不認識你。”玉兒打斷了孫悟空的猜測。
“也不算不認識，我就是聽說過你，路經此處。乾脆來看看，好吧，是特意來看看你。”玉兒皺了皺臉，承認了。
而後，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掏出了自己帶來的東西，各種果子和一罈酒。
“特意來看俺老孫？”孫悟空仰頭大笑，“你這小狐狸倒是有意思，俺老孫在此處也有個幾百年了，過去的親朋故舊無一人來看俺。如今竟有一小友，甚好甚好。”
玉兒把果子和酒盞遞到孫悟空手邊，“那大聖可覺得寂寞？”
“前幾十年多少是有的，後來也慢慢習慣了。”
“無妨，今日有我，我與大聖共浮一大白。”玉兒抬起手敬孫悟空一杯。
“好好好。”兩人仰頭一飲而儘，玉兒拿起酒罈再滿上。
“這酒很好，有點像我孩兒們釀的猴兒酒。”
“這是我年幼時，在我家鄉采摘靈果，為我爹孃釀製的，如今算來也有幾百年之久。不過，如果有緣，我還真想嚐嚐大聖口中的猴兒酒。”
“我的孩兒們，一個個都是極好的孩子們，隻是我鬨了一場天宮，與他們再無音信。”大聖語氣有些傷感。
玉兒其實心中明瞭，孫悟空心中亦知。失去了孫悟空的庇護，隻怕那些猴子猴孫的下場不會太好。
玉兒是有心應承，可身上還有一關未過，隻怕有心無力。
孫悟空何嘗不知道自己這話多少有點得寸進尺，看到玉兒不說話，就打算把這篇翻過去。
“大聖，並非玉兒不願意替您去看看，隻是我最近……”玉兒將自己考神職一事一一道來，“不知道這第三關何時會來，所以有心無力。”
“本就是俺老孫得隴望蜀，冇想到玉兒小友也並非自由之身。是俺老孫……”
“大聖莫要這般說，我私心是願意的。隻是可能拖得時間要久一些。”
孫悟空聽到玉兒肯答應，閉了一下眼睛，“不妨事，幾百年都等了，不差這段時間。來，俺老孫謝你。”
孫悟空舉著酒盞，與玉兒酒盞相碰。
“你怎麼就想著考神職？”孫悟空咬了一口桃子。
玉兒笑著搖搖頭，“大聖，您信天命嗎？”
“天命？好問題，我若是信，當初大概就不會大鬨天宮了。”孫悟空提起當初，還是滿臉桀驁。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我成不了您，我會怕，我有父親母親，我不敢直接對抗天命，隻能去努力改變天命。”
玉兒從來都知道，自己並不是多有魄力的人，所謂的謀而後定，都是因為未到絕境，不值得背水一戰。
孫悟空聽懂了玉兒的話，“所以這就是你對抗天命的辦法。好像也有理。”
“我雖然考神職，但修的依舊是逍遙仙道，我又不求其他，隻要顧好自己的封地，有餘力蔭庇親人，就算得償所願。”
玉兒嘴裡吃著一顆葡萄，含糊不清地說道。
“偏居一隅，也能痛快度日。知足常樂，人間真理也。冇想到你這麼小，便如此通透。”孫悟空連連讚歎。
“人生不如意十之**，若得小滿，即圓滿。”
“好好好，好一個小滿即圓滿。常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玉兒小友乃我一句之師也，來來來，當再浮一大白。”
孫悟空和玉兒又乾了一盞酒。
“大聖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那時候的事？”玉兒知道孫悟空當時結識了不少妖王，對他們的事蹟很是好奇。
“小狐狸，你這般出身，隻怕父母也不一般，怎麼還好奇俺們當初的事。不過也無妨，也冇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孫悟空應承下來。
“說起來，我們本是七兄弟，隻是不知天庭圍困我花果山後，他們下落在何方……”孫悟空有些唏噓。
他們的名號分彆是平天大聖大力牛魔王、覆海大聖蛟魔王、混天大聖鵬魔王、通風大聖獼猴王、驅神大聖禺狨王和移山大聖獅駝王。
其他幾位妖王的本領，玉兒並不是很感興趣，隻有聽到牛魔王時，十分上心。
“那幾位大王都冇有妻子嗎？也不曾聽說有兒孫。”玉兒想著打聽打聽，孫悟空是否知道鐵扇公主。
“玉兒小友，不是誰都像你們狐狸一族，天生情竅通達。據我所知我的這幾位兄長都不曾有過妻室，不過他們大抵也不缺美豔妖精伴身就是了。”
玉兒掐指推算了一下時間，隻怕現在紅孩兒也有兩百多歲了。牛魔王一家三口正在和樂融融的過日子。
玉兒也會覺得替孫悟空不平，既然結拜為兄弟，不說福禍同當，也該來看看故友纔是。
“說起情竅這事，玉兒小友可有心上人？將來你做了土地婆，他也好跟著你做個土地公啊。”孫悟空出言調侃，哈哈大笑，打斷了玉兒的思緒。
“大聖說什麼呢？我可不曾想過這個。”玉兒連連擺手，“我還小，要是我敢隨隨便便敗壞了自己的清修，隻怕我師傅和爹孃會打斷我的腿的。”
“哈哈哈，好極了，有人管教也是福氣啊。你說的也對，你甚至還不足五百歲，情情愛愛對你而言實在是早了點。”孫悟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那大聖如今貴庚吧？”玉兒總覺得孫悟空也冇有比自己大多少。
“俺老孫至今年紀可要比大上一半。”
“那也不是很大嘛，還不到一千歲，比我娘還小好幾百歲，我爹年紀就更大了。”玉兒覺得酒力上湧，腦袋有點迷迷糊糊的。
“若是論年紀，俺老孫也少說是你小叔叔輩了，甚至都夠生出你了。”孫悟空撓了撓自己的爪子。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說這話，像是崽占我便宜。”玉兒身體靠在山壁上，說話也時斷時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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