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遇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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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聽狸奴和青羽說，族地在蘇杭，那到底是蘇州還是杭州啊！”玉兒牽著夫人的手，仰著頭看她。
“傻孩子，不是這樣算的。”夫人摸了摸玉兒的腦袋。
“我們族地是在蘇杭一帶的洞天福地，卻並非真的落地於蘇杭，它是方外之境，尋常人就算走到那個地方，也看不到，摸不著。”夫人解釋給玉兒聽。
“這麼說，要是還不明白，爹就給你舉例子聽。佛門稱須彌芥子，道門稱袖中乾坤。你不也學會了一點嗎？其實就是以小見大的本事，將整個族地塞進了塵土或者沙礫中。”狐王接過話茬，進一步解釋。
“好厲害啊！”玉兒不自覺的誇讚。
“哈哈，其實何止是咱們，到處是山川湖泊，裡麵有著大大小小的龍王，就算有人潛入水底，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空地。都一樣，都一樣！”
一行人趕了路，眼瞅著各處還未過元宵節，年味還是很濃，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狐王和夫人就打算找個普通村落停上一停，歇一歇緩一緩。
“青羽，你去尋一間……算了，你和狸奴帶上些貢品和線香去土地廟，一則是告知土地神我們要暫居幾日，二則請他幫忙找個住處。玉兒。”狐王吩咐道。
玉兒聞言，小手一翻，一串紫澄澄的葡萄，五枚軟糯甜美的黃李子，三枚頂上帶著一抹豔紅的桃子，都由白瓷盤稱著，那白瓷盤上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狐紋。
在土地公的指引下，找到了村子邊上一戶宅院。夜深了，除了玉兒，其他人都在打坐休息。
玉兒隱隱聽見外麵有什麼不知名的聲音，窸窸窣窣的。玉兒有些好奇，就往外去，她剛一邁步，就被夫人發現了，夫人剛想阻止玉兒，卻看見狐王搖了搖頭。
“安心，出不了事。”說著，狐王又閉上了眼。
玉兒耳朵微動，聽著天上嘰嘰喳喳的麻雀說話。狐兒想要修仙，除了出身青丘塗山外尚有傳承，其餘皆需通過泰山娘孃的考覈，纔能有完整的功法修行。而這通鳥語，就是其中一項考覈。
“你們聽說了嗎，西邊田地裡兔子奶奶家出事了？”
“兔子奶奶家，能出什麼事啊！”
“你還不知道呢，兔子奶奶家的幾個兒孫被村東頭的那家屠戶給抓住了。”
“什麼！那不是死定啦！”
“可不是嗎？那屠戶殺豬，氣息凶的很，兔子奶奶強行托夢給他媳婦，冇想到還是被殺了。”
玉兒搖了搖頭，這種事不好摻和。不過接下來幾天，玉兒開始和青羽玩起了你說我猜遊戲。
玉兒能聽懂青羽說什麼，青羽卻聽不懂狐語，最後狸奴也參與進來了。大家都不懂的時候，就變成了雞同鴨講，惹得狐王和夫人在一旁看熱鬨。
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鬧鬨哄的聲音，玉兒三人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狐王。
“狸奴和青羽，你們倆一個陸路，一個天上，去探聽一下。”
“是！”
狸奴和青羽一個轉身，化為原型，直奔外麵而去。
可是一等就等到了月亮高懸於空中，玉兒顯然是冇什麼耐心了，開始在院子裡團團轉，抬頭看向狐王和夫人。
“稍安勿躁，玉兒，你要學著靜心，太浮躁了，可不是什麼好事。”狐王捧著一杯清茶，頭冇抬起來看玉兒一眼，靜靜地說著。
“玉兒，來娘這裡，狸奴和青羽說不準一會兒就回來了。稍安勿躁！”夫人朝玉兒伸出了手，示意玉兒來她身邊坐下。
庭院裡一陣風聲傳來，伴隨著一聲鳥鳴。玉兒的屁股還冇捱到凳子上，整個人又竄出去了。
“是青羽！青羽回來了。”玉兒剛到了院子裡，也看到一隻豹紋狸貓順著屋簷也悄無聲息的跑了回來。
“狸奴姐姐。”玉兒看見了就喊。
狸奴和青羽在院內站定行禮後，狸奴示意青羽先說，青羽點了下頭。
“狐王，夫人，公主，是這麼回事。我一飛出去，就看見村口東有一家點燃著燈火，有人在進進出出。略湊近聽見有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吼聲，應該是那個女人在生產。還有我和附近的鳥族溝通了一下，好像裡麵有妖族參與。其他的具體情況，我身形太大，不方便靠近，就不清楚了。”
狐王一邊聽，一邊用手敲著桌子思考著什麼。
“狸奴，你繼續說。”
“是，我去了那戶人家門外，在屋簷下看到了兩個魂魄，但不是人的，而且很凶。”狸奴這句話一出，玉兒驚到了。
要知道自從玉兒知道了山神土地城隍的職責，有魂魄停留，這件事可不算小事。
“剛纔，青羽所說妖族，應該是兔子精，準確來說是一窩兔子精，隻不過其中兩隻被那戶人家吃了，所以今天晚上生產下的孩子，眼睛是紅的。而且因為那兩個魂魄一直不離開，所以那孩子自從出生，一直啼哭。”狸奴把自己打探到的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看來是村東頭屠戶那家。”
“公主知道。”
“我知道的也不過是一星半點，那天聽麻雀們聊天，知道屠戶家抓了一隻老兔子精家的兒孫，想要救卻無能為力。”玉兒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那咱們可要插一手，幫幫那隻兔子精？”夫人出聲插了進來。
“不好插手。”狐王和玉兒異口同聲。
“這隻兔子，兒孫都被人吃了，怎麼不好插手了，得幫忙啊！”夫人還是看在同為妖族的份上，想要搭把手。
“玉兒，你說該怎麼辦。”狐王看向玉兒，想要考量她。
“我帶著狸奴和青羽去土地廟，把整件事告知土地公。有土地公出麵解決這件事。”
“玉兒，你想的不錯。可是你忘了一件事，屠戶煞氣極重。”
“所以，那兩隻小兔子精纔沒躲過去，心生怨恨。而且土地公應該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冇錯！神鬼亦怕惡人。”
“所以這件事還是要我們插手，才能行。”玉兒看向狐王。
“對，不好插手卻不得不插手。”狐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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