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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港船長 作品

第0071章 皇帝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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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在武藝高強的薛尚麵前以前世的真名蒲淳自稱,薛尚叫他蒲公子。畢竟是混武行的,薛尚要求朱由校不許到外麵開武館授課教學。朱由校痛快地答應了。

按理說,古時候收徒,師傅收徒有拜師禮,徒弟要給師傅跪下磕頭、端茶遞水。但是朱由校不屬於正式的徒弟,他跟薛師傅學七天,七天學費總計一百兩金子。朱由校不需要行大禮入薛尚的徒弟名冊。

薛尚身材高瘦,骨架大,眼睛大,一雙鷹眼盼顧生神。他首先教朱由校站樁。

在江湖上有一句“練功不練拳”的話,認為功是站樁,拳是打拳,“練功不練拳”就是隻站樁不打拳——這是初學者容易產生的誤解。

站樁的要點是“學蟲子”,冬天蟲子鑽進地裡死了一般,等到了春季,土裡生機一起,蟲子就又活了。站樁要站出這份生機,如蟲子復甦般萌動,身上就有了精力。站樁有無窮益處,是練功。

其實打拳也是練功,心意拳要“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氣不是呼吸的氣,比如男人的英姿瀟灑、女人的嫵媚靚麗,就是氣的作用,正所謂生機勃勃。至於呼吸的氣,叫作“息”,劈拳就是練息。

朱由校屬於上速成班的學員,他第一天練站樁,一口氣站了六個時辰。皇帝驚喜的發現他能在站樁的時候封閉海會蔭閘,會蔭閘隻能在身體保持靜止不動的時候封閉,封閉時可以恢複體力,減少疲勞。體閘的這一功效大大減少了練功的辛苦。

新徒弟站樁的進步神速也讓薛尚心驚,難道這是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本來薛館主想讓他站幾天樁,讓黃公子知難而退就行。現在看來,心意拳的真傢夥也要教出去了。

第二天,薛尚帶著朱由校來到一處開闊地帶,他要教這個速成班學員練劈拳。開始練劈拳,要找個開闊地帶,猶如人登上高山,視野一開,會禁不住地長呼一口氣。

在開闊地帶,氣息容易放開。劈拳的手勢是手的一探一回,猶如人的一呼一吸。一趟四五百米地打下去,氣息越來越綿長,越來越深遠,精力便充沛了。手部動作激發了全身,漸漸就會感到氣息鼓盪,全身毛孔開合。

氣息充沛,這是習武的基礎,所以心意拳先練劈拳。劈拳中本就含有鑽拳的姿勢,練好劈拳接著練鑽拳較容易,正是“金生水”,劈拳屬金,鑽拳屬水。而再學一個全新的拳架,如崩拳就比較困難。

朱由校本來由於修煉體閘的原因,氣息充沛強大。練劈拳的時候,朱由校感覺身上皮膚增厚,像大象皮一樣,而且覺得手指粗得像胡蘿蔔,兩個手心像有兩個小漩渦,十根手指自發地緊緊握起,不願意打開。

按照薛尚的話,朱由校的功夫已經上路了。以後朱由校不必到開闊地去練劈拳。心意拳講究“拳打臥牛之地”,有個能挪步的地方就練上了,到開闊地打拳隻是入門的方便之法。

朱由校第三天跟著薛尚學擒拿。在心意拳中,用手去拿人,叫大小纏絲;用胳膊去拿人,叫野馬分鬃;用身子去拿人,叫懶驢臥道。用整個身體去拿人,是心意拳的特點,十拿九穩。俗話講,“好那不如賴打”,意為擒拿練得再好,也抵不住一頓亂打,但心意拳的擒拿是連拿再磕。

第四天,薛尚教朱由校打法。心意拳練法和打法迥然不同。比如練法要以身推肩,以肩推肘,以肘推手,直至練到川流不息的程度。而打法則先要將手鞭子一樣甩出去,再以肘追手,以肩追肘,以身追肩。

教打法也教步法。步法粗分為橫、縱、斜、轉,要擦地而行,越是腳不離地,越能變化,憑空一跳,變化就冇有了。練拳和比武時,感到憋悶,就錯了,兩腳一跳,好像痛快,跳多了會感到非常不滿不痛快,就是憋悶了。練心意拳要養成上虛下實的習慣,上身永遠鬆快不著力,功力蘊藏在腿上。

第五天,薛尚教朱由校練大杆子。大杆子要挑分量沉的,三人高的,還要有韌性,勁一使在杆子上,杆子活物般自己會顫,越不聽使喚就越是好杆子。練槍勁也是練拳勁的一個方法。

最後兩天,薛尚專門跟朱由校一對一練對抗,順便複習前幾天的教學內容。

七天到了,按照約定,朱由校和薛尚師傅對學武的事情保密不外傳。

朱由校在和薛尚師傅分彆之前還進行了一場小比試。說是比試,實際上就是薛尚試一試這個徒弟的武功。朱由校隻學了七天,但是武藝的進展真是神速啊!薛尚都有點想正式收朱由校為徒,不過他不知道朱由校的真實身份,知道了他就不敢有此想法了。朱由校也想檢驗一下自己的身手,他痛快的同意了。

錦衣衛千戶王陽武相當害怕,他知道薛尚有迅速擊敗他的戰力,如果他一個不小心傷到皇帝,那保護皇上的王陽武就是萬死不能贖其罪。王陽武小心地勸阻皇上。

皇上直截了當否決王陽武的建議,最終在一個四麵有牆的後院,薛尚和朱由校切磋武藝。

薛尚師傅的身法快如鬼魅,深得變幻之奇,平時像個教書先生,可臉色一沉便令人膽寒。

比武時,朱由校封閉了巨闕閘以增強力量,封閉了廉泉閘來增強聽力,封閉了印堂閘增強視力、增強眼睛的動態捕捉能力。這次是朱由校第一次同時封閉三個體閘,真可以說是全力以赴了。

薛尚用的是心意拳的猴形,他身法快,比武時照麵一晃,朱由校就看不住他了,眼裡有他,但確定不了他的角度和距離。但依靠著身體強大的感受能力,朱由校還是擋住了薛尚的一招鑽拳,震得他手發麻。

對過一招,薛尚表麵微微一笑,心裡卻是很震驚,他冇想到這個速成班的學員這麼厲害。錦衣衛千戶王陽武馬上上前詢問皇上是否有事,朱由校也微微一笑,說:“不要擔心,我就是手麻了而已。”

隨後薛尚師傅跟這個徒弟,又認真地過了幾招,幫助朱由校熟悉武藝的運用,冇有全力以赴就停手了。

朱由校臨走前,薛尚又叮囑了幾句,要多練基本功。朱由校和他的師傅寒暄幾句,然後他在滄州的學武之旅就結束了。

京杭大運河從北向南走,出了河北,就是山東的第一站——德州。

德州,古稱安德,屬山東佈政使司。德州位於山東省西北部、黃河下遊沖積平原,是山東省的西北大門。

農曆六月下旬的夏日晴天,焰騰騰一輪白日,曬得地皮起卷兒,大驛道上的浮土象熱鍋裡剛炒出的麵,一腳踏上去便起白煙兒,焦熱滾燙,灼得人心裡發緊。

德州府衙坐落在城北運河岸邊,離衙一箭之地便是碼頭,本是極熱鬨的去處,但此刻午後未未時分,櫛比鱗次的店肆房舍雖然都開著,街上卻極少行人。

到了德州以後,朱由校和一隊錦衣衛保鏢在街上四處打聽誰家的扒雞好吃。靠碼頭東邊的做扒雞做的最好的申家老店裡,店老闆和三四個夥計袒胸露腹地坐在門麵裡吃茶打扇聊閒天。

德州扒雞馳名天下,不但山東,就是保定、河南達官貴人請客筵宴,也常用驛道快馬傳送。雞好吃全憑一鍋湯,房子失火端了老湯逃,是扒雞行的老規矩。申家扒雞的鹵湯鍋是從正德年間傳下來,到天啟元年已經傳了十幾代人,**續水從不停火。**人家分家,不重浮財,就看重那鍋鹵湯。

朱由校帶著一隊人,一次買了五十幾隻燒雞,把老闆當天的存貨都買光了。買這麼多德州五香脫骨扒雞是為了帶回船上給錦衣衛們分一分解饞。賣扒雞的申老闆是個很健談的大胖子,手腳非常麻利,跟朱由校聊天一點冇耽誤準備菜。朱由校是想通過跟申老闆的交流多瞭解當地的民情,申老闆一開始隻是自誇自家店裡的扒雞好吃,他說德州本地最大的寺廟永慶寺的和尚吃了都說好。

“你們這的和尚還吃扒雞啊,出家人不犯忌諱麼?”朱由校問道。

“哎呀,客官。現在的和尚不就這樣嗎,我聽他們說什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不用擔心犯忌諱。反正現在也冇有人管,他們就更逍遙自在了。客官,你是到本地做什麼營生的呀?”老闆一邊整理食材一邊回答。

“我是從京城來的客商,做點小買賣。”

“客官您真是年輕有為啊,但是最近可要小心了。山東前幾年發生過大災荒,弄得流民遍野,現在全省都不怎麼太平。就拿德州來說,去往京城的官道上,就有不少人被殺人越貨的強盜害了。有的時候,城裡還丟黃花大閨女呢?”

“本地的治安這麼差?”

“可不是嗎,所以客官你做生意的時候可得小心了。”說完,申老闆的扒雞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朱由校的手下付完錢把扒雞拿好,就與店家告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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